主子爺若當真受傷了,身邊總得有個貼心人照顧著,滿院子,可只有這一個名正言順的內眷吶。
許是這個原因,烏雅格格順利的到了一牆之隔的前頭,見到了胸前、胳膊上都綁著繃帶的四爺。
他正靠在榻上與蘇培盛說著話,「莫要跟府裡頭說這邊的事兒,省得她們擔憂」。
尤其是寧寧,她雖然是個萬事不愛操心的人,但事關他與甯楚格,寧寧肯定坐不住,又要自己嚇自己了。
蘇培盛笑呵呵的,「依奴才淺見,這傷還是得跟耿主子說一聲才是,您這邊總得有人伺候著,奴才們粗手粗腳的,細緻這一塊兒,怕是不如耿主子萬一吶」。
況且,主子爺如今受傷,耿主子指定心疼極了,之前的一切,應當都能一筆勾銷了罷。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主子爺素來就是這個性子,便是想讓耿主子過來,也不會明說,只能靠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勸上幾句罷了。
烏雅氏還未來得及站穩,先剜了蘇培盛一眼。
耿氏,還是耿氏。
定是這老貨天天偏幫耿氏,才會讓表哥將她這個表妹拋之腦後。
不過,如今表哥受傷,這侍疾的情分總該落在她頭上了罷。
「表哥!」烏雅氏顫著聲音,眼中的淚水如珍珠一般滾落下來,好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你怎會傷的如此之重?」
她捧著心口,仿佛下一刻就會暈厥過去,「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妾身該如何苟活於世?」
一旁的蘇培盛見主子爺的眉毛皺成了一團,上揚的嘴角緊緊的抿起,可見剛剛還不錯的心情,被這動作神態都極為離譜的烏雅格格給毀的個一乾二淨。
他一面狂給徒弟使眼色,一面攔在她面前,不叫她往主子爺身上撲,「烏雅格格,您怎麼出來了?有什麼吩咐叫奴才們去辦便是」。
烏雅氏被他攔住,新仇舊恨一起湧向心頭,當下便狠狠地剜他一眼,「你這閹奴,表哥如今受傷,身邊離不開人,若是耽誤了照顧,你擔當的起嗎你?」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本來就是常理,況且,人越沒有什麼,越怕旁人提及什麼。
蘇培盛嘴角抽搐了好幾下,才勉強扯出一個笑影子,既然烏雅格格不想要命,他也不必枉做好人,他虛虛的擋住來人,為難的看向四爺,「主子爺,這······」
四爺皺著眉頭思索,烏雅氏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眼下他身邊確實離不開照顧,況且,這邊的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寧寧來這裡也還算安全。
他輕咳一聲,「烏雅氏言之有理,既如此,蘇培盛,你便叫人送一封信給你耿主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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