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秀遲疑了一瞬,「不知您何出此言?若是奴婢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您直說便是」。
烏雅氏見這種蠢人就煩,就像一個府裡頭的武氏一樣,看不懂眼色不說,還膽小怕事,只是好人做到底,她嘆了一口氣,「就是你懷裡的花,惹了大禍了!」
紅秀一驚,這花怎麼惹事,況且,這明明就是王爺的吩咐,又怎會因此獲罪。
她捏緊了手中的花,「奴婢,奴婢都是按吩咐辦事,況且,這花兒是耿主子與小主子最喜歡的花,您莫要嚇奴婢」。
烏雅氏本懶洋洋的靠在窗前,溫言她打了個寒顫,渾身的刺兒跟著炸開,她眯著眼尖叫,「什麼?你說什麼?這是誰最喜歡的花?」
紅秀被嚇了一跳,連忙退了幾步,又覺得不合規矩,立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妄言」。
烏雅氏氣得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
耿氏,又是耿氏!
府裡頭礙人眼也就算了,如今來了熱河,還有她的小崽子礙人眼,連跟她有關的花兒也礙眼極了。
一瞬間,烏雅氏氣得面容幾乎扭曲,恨不得立刻將耿氏抓到面前,抓花那張勾引人狐媚臉,讓那個狐狸精再也勾引不了表哥。
翠喜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上前替她可憐的格格順氣。
烏雅氏整個人倚在翠喜身上,指著紅秀罵道,「把這個賤婢·······」
她正說著,突然聽見前頭傳來陣陣喧鬧聲,隱約還能聽見有人在叫嚷。
讓開·······主子······受傷·······出血······
烏雅氏顧不得窗外跪著的人,她豎起耳朵仔細聽。
就連守著門口的兩個小太監伸長了脖子聽。
表哥受傷了?
烏雅氏再顧不得什麼花兒草兒的,她急急站起身往門口衝去。
稍胖些的太監伸手攔住人,他一面想知道外頭的事兒,一面又因差事在身,只能守在這裡,語氣十分不耐煩,「格格,您還是進去歇著罷」。
翠喜從屋子裡衝出來,一面抱住胖太監的胳膊,一面嚷道,「格格快走,奴婢替您攔著」。
胖太監一身的肥肉,頗有幾分力氣,又全無憐香惜玉之情,他甩了兩下,翠喜就如同破布一般甩在地上。
他還想上前追趕烏雅氏,卻被身旁稍瘦些的太監拽住了衣角。
胖太監有些不明所以,稍瘦些的那個只能與他耳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