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四爺強迫症的程度,超過三日就顯得格外嚴重。
她怎麼可能放心的下。
四爺嘆了一口氣,不知是該訓斥還是該寬慰,最後只能長臂一揮,將人摟在懷裡,慢悠悠的說起這些日子的事情。
耿清寧一面聽著,一面翻了個身,還悄悄將臉貼在他胸口處蹭了蹭,片刻後,又往後挪開了些,他胸口有傷,還是得小心著些。
他用完好的那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兩個人貼的更近些,「這次······甯楚格確實立了大功」。
若不是甯楚格,兩支箭連擊之下,銅絲網必毀,他很難逃離如此迅速的箭矢。
耿清寧恍然有一種不真實感,在她看來,九子奪嫡這個著名的歷史事件,就應該像所有的歷史那樣,默默無聞的發生、消散,最後只留下勝利者書寫史書。
換句話說,哪怕現在她一轉身就看見蘇培盛在三呼萬歲,四爺身著龍袍登上皇位,她都能很快的接受,並且適應良好。
這本就是歷史的走向。
但,她不能接受甯楚格出現在這個歷史的舞台上,哪怕只是一個若有似無的配角。
四爺似乎明白她的擔憂,大手一遍遍撫過她的脊背。
進化完全的人類脊背與大腦深處的垂體有著莫名的聯繫,垂體後葉矜矜業業的釋放激素,安撫著緊繃的身軀,催生些依戀出來。
耿清寧又翻了個身,支起手臂撐在他身體上方,「那皇上的意思是……」
是為了賞甯楚格,還是為著四爺造勢?
她有些想不通。
燭光下,她的髮絲垂在微微皺起的臉頰旁,黑的愈黑,白的愈白,她盯著他看,亮晶晶的眼睛裡盛滿了他的身影,仿佛他是她最重要的那部分。
他耳邊突兀的響起烏雅氏的話。
四爺微不可見的搖頭,用胳膊撐起身軀,起身堵住了她的嘴,又蜻蜓點水般連啄了好幾口,最後懲罰似得咬著她的唇瓣,才微喘著氣道,「寧寧,常懷敬畏之心,方能行有所止。」
這裡是熱河行宮,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哪怕是睡覺之時,說不定床底上都有人盯著。
絕不可輕言政事。
耿清寧面色潮紅,眼睛亮的幾乎滴水,腦子裡如同一團糨糊一般,已然忘記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她喘了兩口氣倒回他懷裡,「那,咱們什麼時候回京?」
等回了京城,甯楚格自然不用陪伴在皇上身側,遠離紛爭的中心,就會淡出旁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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