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老實實在外頭等著吧。
帳篷內,白梨已經備好茶點,耿清寧剛坐定,就見外頭進來一個身穿厚厚幾件衣裳的人斜著身子進來了。
剛九月的天氣,細棉布和綢緞都很好,來人竟然穿上了夾襖,但即便如此,她臉上也並未無一絲汗意,蒼白的臉頰微微向內凹陷,只有高聳的顴骨處浮浮的懸著兩團紅暈。
耿清寧努力回想半年前曾經見過的那一面,當時眾人都在亭中聽話本,那時的烏雅格格有著與德妃娘娘如同一撤的鵝蛋臉,粉白粉白的嬌嫩皮膚,吃東西的時候鼓起來一點粉腮,鮮嫩的像是一顆小荔枝一般。
這幅如同槁木一般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耿清寧還在回憶,烏雅格格已經深深的蹲下去,她恭敬且努力的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見過姐姐」。
為什麼說努力,耿清寧甚至可以看到她脖子上因為用力而鼓出的青筋,顴骨處的紅暈擴大到整張臉上。
耿清寧還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渾身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後的往外冒,這聲音根本不像是人的嗓音,更像是指甲不小心划過黑板,又像是鐵叉子用力刮玻璃。
不對啊,烏雅氏明明是嬌滴滴甜滋滋兒的聲音,便是揚高嗓音,也是嬌俏的可愛。
這是怎麼回事?
她悄悄的摩挲手臂,讓葡萄將人扶起來,又叫來人坐到自己身邊來。
好人做到底,大約就是這麼回事吧。
烏雅氏應當是知道自己的聲音難聽,因此除了請安和道謝,旁的並不開口說話,只端著牛乳小口小口的喝著,點心也用了兩塊。
不用尬聊耿清寧著實鬆了口氣,見烏雅氏已經第三塊點心下肚,她便端茶送了客。
烏雅氏並不糾纏,又是一個深蹲才出了帳篷,倒是讓留在帳篷里的人滿心疑惑。
耿清寧問葡萄,「你說,烏雅格格這是個什麼意思?」
不說話也不找事,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待上一會兒,又能做什麼?
嘖嘖,古代人的心思可真多呀。
葡萄一面將主子之前寫的東西燒掉,一面得意的嗐了一聲,「還能是怎麼回事,不過是想巴結您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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