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弘晝指著小五碗裡香噴噴的肉湯土豆泥,發出靈魂的拷問,「阿瑪,為何弟弟有那糊糊,我沒有?」
小五年歲還小,土豆泥里加的那燉肉湯撇了油,也沒有加任何鹽,可想而知,除了香味有些勾人之外,絕對不會好吃。
這三個孩子都是這樣餵養的,是以四爺也算了解這『輔食』是個什麼東西,他放下筷子,認真道,「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若是要,阿瑪便叫人給你上一碗,只是有一條·······」
一旁的耿清寧怎麼看都覺得四爺像一隻誘哄小紅帽的大灰狼。
他接著道,「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你需得用完才行」。
弘晝有些猶豫了,他摸摸自個兒的小肚子,又看正吃得香噴噴的小五,心下一狠,仍點了點頭,「我保證能吃完」。
耿清寧同情的看著弘晝,兒啊,你可知你阿瑪在弟弟身上受了氣,就恨不得全天下的哥哥都在弟弟那裡受氣。
咦,這是不是有點偏心小的了?
她悄悄的在桌下拽四爺的衣袖,卻被人握住了手心,身邊人還扭頭對她安撫的笑。
好吧,父親在教育孩子,她就不插手了。
不一會兒,就見蘇培盛親自從外頭端了碗土豆泥放在弘晝面前,此時的弘晝還不知自己將要面臨什麼,他興奮的挖了大大的一勺,徑直塞進嘴裡。
耿清寧沒眼去看他臉上的痛苦面具。
其實,土豆泥也沒有那麼難吃,但吃飽的情況下,就顯得不那麼美妙了。
四爺笑呵呵的叫人給弘晝碗裡加勺有滋味的肉湯,「有些東西並非你表面看到的那樣,遇事,還得多想想才是」。
耿清寧見弘晝又被哄得開開心心的,偷偷的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這話他怎麼不去找十四爺說,也只有弘晝年歲小,任由他教育。
她夾了一筷子苦瓜放進他碗裡,「古人說用膳不教子,快吃罷」。
吃了苦瓜就沒有這麼大火氣了。
四爺含笑吃完了一整盤的苦瓜。
飯後,耿清寧本來打算去瞧一瞧東西收拾的如何,卻被人一把拉進了書房裡頭。
「爺瞧你的字好些年沒長進了」,四爺將人環在懷裡,拿了根細細的湖筆塞進她手裡,手指還輕輕划過她的手心,「爺今日不僅要飯前訓子,還要睡前訓妻」。
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肌膚相親,手臂相貼,他的呼吸就落在她的後脖頸上。
還有那不容忽視的,透過衣物傳來的滾燙熱意。
救命啊,都說權利是男人的春藥,叫人舉旗敬禮也就罷了,怎麼突然把人變得這麼酷炫狂霸拽。
不能再這樣下去,過了那個限度就有些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