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茂的樹枝像潮汐一樣往下退去,遊樂園的全貌逐漸從遮擋中浮現。薛戴笠覺得這樣好,站在地面上時看不全的景象都袒露出來了。
薛戴笠沒有聽到吳錫的回答,於是又重新看向他。
吳錫好像愣住了,一臉懵懂的望著薛戴笠,沒有更多的反應。
薛戴笠起身,站到吳錫面前,捏住他的臉:「你聽到沒有。我說我很喜歡你。只要你還在我的身邊,我就不會看別人,不會考慮別人,只喜歡你一個人。聽懂沒有?」
吳錫好像被捏痛了,輕哼了一聲,眼睛濕潤起來:「聽懂了......」
「你以後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表現出一副唯恐被拋棄的樣子,我就要罵你了,記住沒有?」
「記住了。」吳錫看著薛戴笠近在咫尺的臉,呼吸急促起來。
「你自己說,再犯怎麼辦?」薛戴笠俯視著吳錫,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仿佛她剛才說的並不是什麼表白的情話。
「再犯,就......」
吳錫遲疑著,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覺得只要能在薛戴笠身邊,她想要他怎麼樣都可以。於是他的眼睛不斷往上瞟她,希望能得到一些提示。
「就怎麼?說。」薛戴笠手上的力氣重了一下。
吳錫被捏得又忍不住哼鳴一聲,但臉上的痛感提醒了他,他想到什麼,終於給出一個答案:「就加二十下!」
薛戴笠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可這個東西,我在其他時候也想加,怎麼辦?」
吳錫的臉上紅了一片,不知道是被她捏得還是怎麼的。他小聲地繼續說:「也,也可以加。只要你想加就可以加。」
「那我想加就能加的東西,就不能算是懲罰了。」薛戴笠駁回了吳錫的提議,狀似思考了一下,接著說,「這樣吧,你要是再犯,就加十天睡客房的時長。」
吳錫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在薛戴笠手裡艱難但激烈地搖起了頭:「不要!不要這個!」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不是什麼都可以接受。
「什麼不要不要的。你自己保證不要再犯不就沒事了嗎?跟我談懲罰的條件,你是還想再犯嗎?」
這麼多天以來堆積在吳錫心裡的委屈終於兜不住的泄露出來,他忍不住控訴道:「就是你一直都不讓我搬回去!我才......我才......」
吳錫回想起這些天的種種,下半句話說不出口了。
「加十天。」薛戴笠說。
吳錫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更加劇烈的搖頭:「不行!剛才不算!」
薛戴笠不理吳錫的抗議,自顧自地說:「你之前也做錯了事,我罰你睡客房怎麼了?你委屈什麼。難道你犯錯的時候也要我甜言蜜語地哄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