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秒她又譴責自己:吳錫昨晚那麼累,應該她早起給他做早飯才對。怎麼能讓吳錫做,甚至還讓他把床單給洗了。
薛戴笠吃著早餐,試圖跟吳錫搭話:「昨晚睡得好嗎?」
「不好。」
「那要不再睡一會兒吧。」
「不想。」
薛戴笠沒有見過吳錫這麼冷淡的樣子,一時間有些不知作何應對。她努力地尋找話題,討好地和吳錫說話,吳錫卻始終都只是一兩個字簡短的回應。
聊心的路似乎走不通。
薛戴笠看著吳錫吃完了東西,馬上站起來收拾:「我去洗碗。」
吳錫沒說什麼,直接進了書房。
薛戴笠之後又開始不停地在行動上找補,一有空就給他倒水剝水果,看他學習久了馬上湊過去給他捏捏肩。
吳錫也不拒絕,一臉冷漠地接受薛戴笠的示好。
等到薛戴笠專心上課或是學習,沒有主動圍在吳錫身邊的時候,吳錫依然會和前幾天一樣,時不時用愛恨交織、充滿怨念的眼神看薛戴笠一會兒。
如果被薛戴笠發現了,他就會兇狠地瞪薛戴笠一眼,然後馬上轉開臉。
薛戴笠忍不住用手揉自己的額頭。
怎麼感覺吳錫生氣的時候也這麼誘人?
到了晚上,薛戴笠洗完澡進入書房,從吳錫的座椅背後環住他,兩手扣在他胸前,俯身親了親他的耳朵。
吳錫沒什麼反應,薛戴笠就繼續。
她含了一下他的耳垂,手指在他的鎖骨上打起轉。
吳錫偏頭躲她:「痛。」
「還痛嗎?讓我看看。」薛戴笠一聽,馬上轉到吳錫面前。
她昨晚仔細檢查過了,應該是沒有弄傷他才對。
是腫了嗎?
吳錫不配合,站起來要出去:「不用了。」
薛戴笠從背後抱住他:「吳錫。」她頓了一下,才把打好的腹稿說出口,「搬回主臥好不好?」
她今天一直在努力地哄他,但好像都沒有什麼效果。
是她不好,是她太過分了。
吳錫生氣是應該的。
薛戴笠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即使這麼說,吳錫也會拒絕。
就和夢裡一樣。
但薛戴笠覺得,她需要先把認錯和討好的姿態向他表現出來。
吳錫沒有說話,薛戴笠就又說了一遍:「搬回來好不好?我想睡覺的時候抱著你。」
吳錫還是沒有說話。他在原地停了一會兒,邁開腿又要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