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真想劉奇萬劫不復,你就動手。」
劉罡這會已經不是之前在宋家的伏小作低姿態,他毫不在意道:「只要你不攔著我,我便能殺了他。」
傅長熙已經感受到按著的那隻手在劉罡的衝勁下手腕酸麻——劉罡脫韁只在片刻間了。他沉聲道:「在那之前,總要把話說清楚。你死也要死地值點不是嗎?」
傅辛見雙方遲遲不曾開口,便輕咳了聲道:「乾陽,人都到齊了,有話還是抓緊些時辰。」
傅長熙揚聲道:「不急,還差個最要緊的人未到。」
陳世友遲疑片刻,忽然間像是明白了傅長熙口中之人究竟是誰,臉色沉了下來。
塗希希一手死死抓著劉奇的胳膊,另一隻手死命拽著馬車內的欄杆。
雖然心裡早就對他們要遇到的事有了準備,但當真遇到了,心裡還是忍不住想要罵娘。
——他們離開辦事處不過一個路口,就出事了。
盛京大街上盛產紈絝,當街縱馬三天兩頭都會上演一出。即便是江行在世那會,這種深惡痛絕之行徑也是猶如雨後春筍一般層出不窮,更不用說現下能管得紈絝的江大人已經不在了。
這幾個「紈絝」大約眼瞎了似的,看到京兆府出行也不慌,繞著馬車驅馬走了兩圈,盯著宋於新那張棺材臉,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京兆府的巡捕頭頭嘛,今兒還是這麼一張兇惡嘴臉呢。」
宋於新繃著臉,喝道:「京兆府辦案,閒雜人等擾亂公務,別怪我不客氣。」
帶頭『紈絝』拍著胸脯誇張道:「哎喲,我好怕怕喲。可惜江行不在了,你說這話半點底氣都沒有。」
「鏗」的一聲,宋於新隨身帶著的佩劍出鞘了半分。馬車內伸出一直白皙的手按在他後背上。
「宋巡捕不要生事,趕路要緊。」
宋於新沉默一會,將氣壓下去,起手甩韁繩,也不顧是不是會撞上這些人,馬車嘎吱一聲巨響,從包圍群內沖了出去。
塗希希當下鬆了口氣,心想著得虧是宋於新膽大心硬,這要是換成別人,只怕是要被困在大街上了。
可她這口氣還沒松下來,馬蹄的顛簸聲清晰地從馬車後方傳來,與此同時還夾帶著那波人的叫囂聲。
「別讓他們跑了,你們繞過去,今天我看他們怎麼跑出少爺我的手心。」
塗希希:「……」這是哪來的深仇大怨?
劉奇笑笑,安撫道:「別急。一群紈絝而已,我們宋巡捕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宋於新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塗希希早在第一次在京兆府見到他之時,她就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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