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兒臣覺得,當有足,足夠的證據才能定罪。單單一封陳年的信件,不能證明什麼。」
文和帝點頭。
「確實,衛顯英已經是錯。不能再傷功臣之心啊。子荊,你覺得如何?」
楊天穎當即起身,道:「陛下慎重,是百官之福。」
文和帝正要說話。
傅長熙忽然站了起來,說:「陛下,臣有證據。」
文和帝一頓。
「什麼?」
傅長熙道:「臣說,臣有證據。」
朱瀝對他的反應有點懵,他看了文和帝一眼,當即起身走到富長熙面前,低聲說:「你怎麼回事,那是你小叔,你也不用大義滅親到這個地步。」
傅長熙無奈道:「殿下,臣說的是事實。臣手上有兩枚虎符,一枚真,一枚偽。另兩枚在誰手中,誰便是害死我爹娘的真兇。」
文和帝詫異。
「怎麼扯到你爹娘的案子上了?這……也有關聯?」
楊天穎往塗希希那邊看了一眼,他似乎有些生氣,片刻後卻笑了說:「瞞得可真緊啊。」
傅長熙道:「方才不是提到犒賞宴發生這些的動機了嗎?臣認為,謀反以及蓄意打壓長亭軍是假,以此掩蓋,毀滅勾結外敵戕害長亭侯證據才是真動機。」
第217章 虎符案(五)
文和帝神色微變,他下意識坐直了身,看向傅長熙的目光冷得像一把隨時能揮動的刀刃。
朱瀝拽了幾下傅長熙,沒有拽動,低聲喝道:「長熙!冷靜些。」
半晌文和帝冷笑了聲,說:「東西在誰手上,誰就是真兇?乾陽啊,那種東西,不管幾個咱們大盛多少人做的出來你算得清楚?到時候你要說這些人全是兇手嗎?」
傅長熙深吸了口氣,聽著像是極冷靜地下結論:「所以陛下的意思是,不查了嗎?」
文和帝道:「太子已經說了不能當確鑿證據之物,怎能證實?你在大理寺多年,這麼淺顯的道理還要朕教?你回頭看看站你身後的那一對姐弟,用腦子想想,他們的爹是怎麼死的。」
傅長熙口不擇言。
「不是因為陛下一道道催命的旨意逼死的嗎?」
文和帝呵了一聲。
「你現在不就在逼朕下那樣的旨意。」
一旁的塗希希輕輕拉了一把傅長熙,低聲說:「您別急啊。」
傅長熙哪能不急。他可太急了。
這事其實擺出來就知道真兇是誰,可偏偏文和帝要護,那楊天穎手中所謂的證據都可以不做數。
父母親的死已經過去了十一年,歲月磨礪後的真相,只會隨著時間越發的模糊,這一次是天時地利,他無法保證以後還會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