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喬譽微微低頭,碰著她的髮髻,他緊握著拳頭,不敢對她有半分越軌之舉,生怕自己被她誤以為是登徒子。
他解釋著:「我看你坐在那兒睡的不踏實,又不想吵到你,沒想到你一抱就醒了!我已經走很快了,把你放在榻上就好!」
言語真誠且沒有花繞心思,蕭靜不安的心,漸漸也平靜下來,知道他並沒有越軌之舉,感覺自己像是坐在他兩臂上,也就不再說話,不管他怎麼走,由他抱著送去榻上。
喬譽見她不再說話,依舊慢慢的走每一步。
蕭靜沒有依著他,也不抓著他,只要不動就好,他也不會把她摔下去,只是她耳朵靠近他胸前時,明顯感覺到他心跳很快,她好奇的抬頭,忍不住問:「我是真的重麼,累的大司馬氣喘吁吁,心跳飛快!」
喬譽不知該怎麼回她,她哪裡看出他是因為累的?這心跳和疲累時的心跳是一樣嗎?
「是啊,既然知道自己重,以後就少吃些,看你每次吃食,像是沒見過吃的一樣,狼吞虎咽,像前世餓死啊!」喬譽凶她道。
前世她是替你死的!
剛剛他說每次?
她們下人用食,是在下人房裡,去晚了吃不上,去早了沒開吃,能飽飽一頓機會很少,他怎麼能看到?
想到這兒,蕭靜冷笑一聲:「大司馬很閒啊,天天跑去我們下人房裡看我們用食。」
喬譽來到榻邊上,此時和她說了幾句話,手臂也沒那麼僵硬,但拳頭依然規矩的緊握著。
聽到她說穿他的行為,他一股腦將她仍在榻上:「誰天天去看你們進食?對於一群吃相丑不可言的人,我怎會去看?」
蕭靜被他扔在榻上後,翻滾了個身,躺在暖烘烘的榻上,暖牆燒了之後,榻下的炕也燒了,不用多蓋毛褥也可以安穩睡。
「還說沒看?」蕭靜躺在床上,扁嘴笑道:「你都知道我們吃相丑了啊。」
喬譽眉眼森嚴的瞪著看她平躺著,小巧的嘴巴,一點也不饒人,他之前怎麼沒發現她敢還嘴?一點虧不能吃啊!
他一轉身,幾步走到桌前坐下。
「以後我若回來遲了,天氣冷,後殿這邊就不需要你伺候,你自己回屋睡歇息便好,不用等我!」喬譽悶悶的說道。
蕭靜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她連忙起來跳下榻子,幾步坐到喬譽面前。
「大司馬,奴婢不是在等你,而是有事想稟報你。」蕭靜坐在他面前道。
聽到這兒,喬譽臉色一凜,嘴角緊繃著,不是等他?疲憊的眼中零星失落。
他轉過臉,語氣不善的問:「等我什麼事?」
蕭靜猶豫一刻,低聲道:「是喬家村造紙的事,我想讓我姐去那兒待幾天,看著喬家村的紙出來,請求你將我姐姐放出去幾天……」
喬譽見她鄭重的樣子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聽到是喬家村的紙,這點小事至於她在這兒待到半夜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