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不曉得他為何忽然這麼問,下意識答,「承蒙殿下關切,一切皆安。」她總不能說是想另尋依附,才找上他的,若是如此,豈不是明明白白告訴他自己對他是有心利用。
他神色複雜地打量了她一眼,卻見她面色平靜,像是家中確實無事發生一般。他抿起唇,不好再問下去。
木香見桌上空著,便說去取些茶水來。木香前腳剛走,後腳外邊侍衛來報,說是長公主殿下求見。
聞言,阮玉儀心中一跳。眼下一切都還未有定數,世子對她仍忽冷忽熱的,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叫昭容知曉她與世子有聯繫。
姜懷央正待開口,她藏在几案下的手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實在是心裡慌亂,扯完她才發覺這樣的動作有些逾矩,她也並非世子的親眷,他哪裡會明白她的意思,更不消說順著她了。
他感受到她的動作,頓了下,接著道,「讓她進來罷。」
此話一出,阮玉儀再撐不住表面的平靜,眼見那侍衛出了廂房回話去了,她四下打量,又不見有什麼藏身之地。
昭容知曉了此事,她定不會瞞著,到時候便是整個程府知曉了。她名義上的夫君畢竟還在世,對世子所作樁樁件件傳出去,是要遭人唾棄的。
屆時程府定是留不得她。怕就怕殿下也對她裝作不相識的模樣。
門外很快傳來腳步聲。
愈發近了。
阮玉儀忽地腦中一片空白,不及多想,掀開桌帔,藏了進去。幸而寺院為了方便清潔,在上邊放了塊布料,只為了待上一位客人走後,將布一換便是。
緩下一口氣,她才分神打量周遭。外邊的光線只能隱約透過桌帔映進來,因而也便呈現出與之一樣的顏色。她的眼前便是姜懷央的雙腿,衣裾垂落著,再往下是雙鍛靴。
許是見世子也不曾趕她,安下些心來,她甚至還有心思默默將自己鞋與之比較,發現對方的真是比自己大了不止一點。
見她往桌下躲,不止姜懷央,饒是溫雉也是一驚。
他反應快,忙出門將長公主攔了下來,面上禮數周到地笑言,實則正搜刮著腦中一切能說的,極力將昭容拖住,只盼著裡頭主子能開開恩,叫這阮姑娘去窗下一避。
免得叫阮姑娘難做。
他隱約能明白阮姑娘為何要躲著長公主,雖樂意配合,卻是叫他真切體會到屋中不置屏風的不便了。
怪只怪聖河寺太過節儉,哪有宮中物件置辦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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