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挽上了衣袖,小臂上赫然一道血痕。
阿晴驚呼一聲,別過了臉,捂住了眼睛。也不知是羞得,還是嚇得。
阮玉儀亦蹙起了眉。想來這是當時跌下陡坡,為護著她所致的,可這般長時間,也不曾聽他道一句。
他卻像是傷的不是自己一半,面色淡然,「就這些便可,多謝了。」
阿晴兄長另尋了長布頭來,欲給他包紮。
姜懷央雖未言語,她卻在他眸中看出些旁的來。她接過那草藥和布頭,溫聲道,「我來罷。」
「啊?啊好。」阿晴兄長手上一空,忙收了手,臉上透出不自然的緋紅。他兩隻指尖微微摩挲著——方才這處被不小心碰到了。
她一面替他包紮,一面低聲抱怨,「夫君傷了也不曉得早些說,活該痛著你。可還有旁的傷處?」她滑膩的指尖在他小臂上划過。
「沒了,」他倒樂意小娘子這般隨性地與他說話,「若娘子不放心——屆時再上下查看一遭便是。」
她手上一滯,刻意將那布條緊了緊。
「疼。」他啞聲道。
她滿意地輕哼一聲。
阿晴兄長見兩人親昵的姿態,臉上的紅又慢慢消退。是了,人家分明已成夫妻,他究竟在混想些什麼。
不消多時,阿晴爹也回來了,見家中生人,又是問了一遭,恍然後,這才招待幾人上桌吃飯。
第212章 恩情
小小屋中,早飄起了飯菜的香味。
阿晴原想幫著她娘端碗碟,倒被她爹將這活計搶去了。她也樂得清閒,挨著阮玉儀坐下,左一句右一句問著京城的事兒。
阮玉儀也一一答著。
遇上能插上話的,木香也不時添上一句。幾個姑娘倒不消多時便熟稔了起來。
菜色是再尋常不過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簡陋,看不見多少油水。唯一的葷菜還是見有客來,緊著方燉的雞,其色香味,自是不可與宮中御廚相比的。
但她知曉,這還是因他們至,這才新殺了雞以作款待。
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沒動那葷菜,只就著近前的一碟用著。
阿晴忽地住了箸,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側首望著木香,「這位姐姐不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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