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與山石掩映下,白之琦著一身銀紅裙衫,沉著臉色盯著眼前人。
「我以為你早死了。」她道。
「你不高興?」接話的是名作侍衛打扮的男子,他冷笑一聲,「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捱過那笞刑,只餘下一口氣了,也拼命養好來見你。」
他知曉眼前這個看著溫軟的姑娘,芯子是黢黑的。她想要他死,他也知道。
他不會讓她有那個機會,甩開他去安心做她的娘娘,這可是她先巴巴地貼上來的。
白之琦渾身一僵,不想在此處惹怒他,因換上了一張笑臉,「怎麼會,我很想你。」她勾著他的脖頸,要他低下頭來。
侍衛小腹一熱,順勢在她唇上咬了下,「多想?」
她摟著他的手又緊了緊,目光越過他的肩,在他無法看見的地方,眸中儘是冰冷,「很想,很想。」
她的呼吸微微加重。
只要是阻擋她的,不論是誰,她都得清除。
半晌後,終於應付走了侍衛。她留在原地,眸光一轉,瞥見抖動著耳朵,埋頭在竹林邊的兔子。她輕手輕腳走上去,一把捉住它的耳朵。
那兔子一驚,拼命蹬起腿來,可憐地發出細微叫聲。
白之琦面色不變,抽出從侍衛那要來的匕首。一咬牙,扎進了兔子的小身子。
一刀命中要害,血一下迸濺出來,落在她白皙的手上,臉頰邊。
兔子不動了,鮮血染紅它的毛皮。
她鬆手,隨意將兔子扔在地上,微微笑起來,眸中冷靜得可怖——好像也不是很難。宮中侍衛何其多,少了一個,想來也不會被人察覺。
她從衣袖中取了乾淨的帕子,一根根將手指上的髒污拭去,又擦去臉頰上的,確定無不妥當處,才款步走出假山後。
假山外的光亮落在她的繡鞋上,她的腳步滯住。
她沉聲道,「你站在此處多久了。」
不遠處的是一負琴的樂師,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容色昳麗,男生女相。
宣嬈垂下眸去,往邊上退了幾步,「在下什麼也不曾看見。」
「真的?那我方才在後邊做了什麼?」白之琦上前,背著手,微微仰頭,面上笑得一派純稚,「我與侍衛私會,我還殺了娘娘的寵物,是不是?」
他神色微變,不作聲。
她瞟了眼他身後的琴,聲音冷下去,「你是宮中樂師罷?為我彈奏一曲可好?」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