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服都穿在身上了,你還要逃婚嗎?」
游景瑤滿臉笑意一凝,表情像是凍住一般,她又徐徐地把頭低了下來。
「你可知阿兄已經將喜帖發給了九幽大陸的每個世家?」月元霜挑眉說,「若你逃了婚,青丘臉面何在?」
游景瑤是想到過這一層的,但她也沒有解決辦法。
逃婚這一茬在原著里是沒有的。
按照原著,月塵卿與宮雪映是一對天定佳偶,感情路上雖然波折了些,但最後三拜成親卻是十分順利的,墨瑤瑤再怎麼手眼通天也沒能阻撓兩人大婚。
現在呢?現在卻發展成游景瑤陰差陽錯成了月塵卿的新娘,為了修復劇情,她只有逃婚這一條路可以選。而且不僅要逃婚,還要將喜服套在真正的女主宮雪映身上——這或許就是游景瑤的終極任務。
游景瑤自嘲地笑了笑,她可真是個不稱職的劇情修正師呀,鬧了半天,原著劇情都不知道岔到哪個姥姥家去了。
但只要最後月塵卿和宮雪映能成親,一切就都算掰了回來。
月元霜在袖子裡翻翻找找,最後亮出了一包玄色的藥包:「喏,你要的迷藥我找來了。」
游景瑤接過藥包,這四四方方的小草包纏得十分結實,但還是有那麼幾縷味道溢了出來,她只是淺淺一聞就感覺稍稍有些頭暈。
「別聞!」月元霜伸手推開游景瑤的臉,又迅速將那藥包奪了回來,「湊這麼近聞惑魂髓,不要命了?」
游景瑤雙眸微微迷離:「惑魂髓……這個迷藥,能將宮姐姐迷昏嗎?蛇玄谷好像對藥理很精通……」
月元霜打斷她:「再怎麼精通都沒有用。惑魂髓是上古神草所煉製,沒有解藥,就像哥哥的熾毒一樣,無藥可解。」
「那會對宮姐姐的身子有害嗎?」即使神志不清,游景瑤也還記得什麼最重要,再怎麼也不能傷了宮雪映的身子。
「它只是一味迷藥,藥效過了自然就會恢復,對身子無害的。」月元霜斜斜睨她,「況且我月元霜也沒有大膽到敢去毒害一族少主的地步。」
游景瑤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那就好。」
她像個痴呆小兒似的伸手拽了拽自己頭上沉甸甸的金冠,嘟囔道,「元霜,這鳳冠,真的好重呀……」
月元霜看向她。
游景瑤像喝醉了似的,小臉紅撲撲的,兩隻手試圖將鳳冠扶正,「是成婚要戴這麼重的鳳冠,還是只有月塵卿的妻子,青丘的狐後,才要戴這麼重的鳳冠呀?」
「游景瑤,你是吸了惑魂髓中毒了。」月元霜提醒道。
「中毒?我中毒啦……」游景瑤似懂非懂地抿抿唇,眼神卻愈來愈迷離,呆在原地凝滯一秒,竟然「嘿嘿」傻笑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對呀,我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