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傅言鶴領著兩個小傢伙,正在跟著太陽花玩具學跳舞,左邊扭一扭,右邊扭一扭,沒有薩克斯,但找到了替代品——一個口風琴,口風琴里發出斷斷續續的,不是很美妙的聲音,但是增添了幾分喜感。
這個太陽花玩具不是傅言鶴送給顧溫寧的那個,而是當初傅言鶴一塊買下來留給自己的那個,平時就擺放在玄關處,和黃金花瓶並排放在一起,形成一道獨特,大富大貴且滑稽的風景線,一進門就能看到,顯眼極了。
阮女士來澄碧園時,曾不止一次地搖頭嘆息,覺得自家好大兒的審美真的是一言難盡,不過也沒說什麼,看向顧溫寧的眼神愈發愛憐和柔和起來,畢竟作為親生母親,她都受不了好大兒的奇特的審美,顧溫寧卻能,甚至還縱容著,這不是真愛是什麼,必然是真愛無疑了。
至於顧溫寧收到的那個太陽花玩具,時至今時今日,並沒有收起來,而是還擱在臥室的床頭櫃呢,堂而皇之,耀武揚威地占據了一方地盤。
茶几上太陽花玩具在舞動,隨著它一起燥起來的三個人,舞姿各有特色,沒一個手腳協調的,全都是在同手同腳地順拐,不過表情管理都做得很好,露出自信滿滿,全世界第一帥的霸氣笑容。
顧溫寧抿緊了唇,努力地想要忍住,到底還是沒忍住,彎著唇輕輕笑起來。
看到他笑了,三個活寶精神頓時更加振奮,舞動得更加賣力,已經不滿足於只跟著太陽花玩具學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單一的,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動作,而是開始自我發揮起來,簡直就是群魔亂舞現場。
這一刻,這個屋子裡的人,似乎除了顧溫寧以外,其他人都不怎么正常,精神狀態有待商榷。
幾分鐘後,小傢伙們年紀小,率先敗下陣來,跳不動了,舞不動了,直接癱倒在沙發上成了兩個人形的餅。
見狀,傅言鶴也停了下來,直接坐到顧溫寧身邊,捧起他的臉,深情地凝視著,「老婆,我跳得好不好?」
明明是三個人一起跳的,是傅言鶴想的點子,然後忽悠兩個小傢伙加入其中,可傅言鶴選擇性地遺忘了此刻累成狗,氣喘吁吁還沒緩過來的雙胞胎,被當成工具人的兄弟倆實慘,全成陪襯的綠葉了。
顧溫寧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心頭微的一顫。
「好。」
短短的一個字,對傅言鶴來說,是莫大的肯定,瞬間滿血復活,覺得自己跳一晚上都行,只要能換來老婆的笑容,把壞心情,不好的情緒全部都給趕走,就是值得的,古有烽火戲諸侯只為美人一笑,如今有傅言鶴這個老婆奴亦是不遑多讓。
被忽視的兄弟倆不開心了,異口同聲道:「寧哥哥,我們也跳了。」
聽出他們潛在的意思是要自己也誇誇他們,顧溫寧毫不吝嗇地挨個誇誇,把兩個小傢伙都誇得臉紅害羞,不好意思了,眼神閃躲著,但臉上都是和傅言鶴如出一轍的「我厲害,我驕傲,我自豪」的得意洋洋的表情。
才兩天時間,可愛軟萌的言言,還有酷酷帥帥的年年就被傅言鶴同化成這樣的小活寶,顧溫寧都不敢想像等一個周的時間過去,小姨來接孩子時,會獲得兩個多麼跳脫,畫風多麼奇怪的兒子。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可能是因為跳舞消耗了太多體力,兩個小傢伙都埋頭苦吃,大快朵頤,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