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不敢睡的兄弟倆最後偷偷摸摸地離開了自己房間,來到隔壁,準備和兩個大人一起睡。
在孩子們心裡,大人們是很厲害的,就是真的有鬼來了要抓走他們,大哥哥和寧哥哥肯定有辦法趕走惡鬼,保護他們。
於是顧溫寧和傅言鶴睡的這張床上就長出了兩個可可愛愛且慫兮兮的小傢伙。
傅言鶴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不定,似乎不敢與顧溫寧對視。
他暗自嘀咕著,自己講那個鬼故事真的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任何惡意。
要知道,對於從小就高度自律、一心撲在學習上的傅大總裁來說,那些什麼王子和公主的童話愛情,又或者是怪獸和超人的故事,他實在是不怎麼懂。
不過鬼故事倒是信手拈來,一講一大堆,講一晚上的鬼故事都沒有問題,這多虧了傅言鶴大學時期住校時同宿舍那幫喜歡講鬼故事的室友們。
有的人會被那些陰森恐怖的情節嚇得渾身發抖,而另一些則像沒事人一樣,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傅言鶴恰好就是後一種人,鬼故事對他毫無威懾力可言,完全不在怕的。
「我只會講鬼故事,其他類型的故事真的不會講。」
傅言鶴無奈地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真的已經盡力了。
而且他還有些小委屈呢,他都給弟弟們講睡前故事了,老婆不表揚他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怪他呢,再說了,當時兩個小傢伙不是聽得津津有味的,也不怕,誰知故事講完了反倒後知後覺地開始害怕了。
顧溫寧哄著小的,這會兒還要安慰大的,好聲好氣地對傅言鶴說道:「沒有怪你的意思,言鶴哥,故事講得很好,但下次不許再講了。」
傅言鶴立刻喜笑顏開,滿臉笑容地湊近顧溫寧並緊緊抱住他,然後把自己的頭放在對方的肩膀上依靠著,同時深深吸嗅著來自愛人身上那股若有似無、清新淡雅的沐浴露香氣,並輕輕摩挲了幾下,柔聲說道:「好的,親愛的老婆大人,我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給別人講那些故事了,只會講給你一個人聽。」
聽到這話,顧溫寧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嘴角也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起來,語氣十分乾澀地回應道:「其實……呃……也不必了。」
聽鬼故事來助眠?
抱歉,他可真沒這個癖好,更沒想過要去養成這種奇怪的習慣呢。儘管顧溫寧本身對諸如、吸血鬼以及山野精怪等類型的靈異鬼故事並不感到懼怕,但他對於聆聽這類故事實在提不起太大興趣,尤其還是在臨睡前聽這些東西,搞不好晚上連做夢都會夢到自己被一大群惡鬼追逐圍剿,那樣的話還怎麼可能睡得安穩,他只是想睡個好覺而已。
傅言鶴正想說什麼,忽然想到自家老婆最喜歡聽的其實是情話,尤其是土味情話是心頭好(顧溫寧: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鬼故事怎麼能跟土味情話比呢,一點甜蜜蜜的情趣都沒有,講給老婆聽都沒意思啊,還是土味情話好。
……
不出顧溫寧所料,肉眼可見的,隨著和傅言鶴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言言和年年這兩個小傢伙越來越放飛自我,他們的精神狀態有向傅言鶴日漸靠攏的趨向,而且還是不可逆的。
尤其是年年這個小酷哥,幾乎要變成一個小憨憨了。
這不,也不知道這小傢伙怎麼想的,在午睡的時候不老老實實地在床上睡覺,居然下樓來鑽進狗窩裡,和金子頭挨著頭,小手扒拉著狗爪子呼呼大睡,睡得四仰八叉,十分香甜,嘴邊還留下疑似是流了口水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