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孫,到爺爺這兒來。」
裴暨坐在石凳上,眼裡遮不住地慈愛。
裴佑雖只有兩歲,言語表達尚未成熟,但理解能力可是比同齡人要多出了不少。
聽到裴暨的指示,他咯笑著跑了過去。
軟乎乎的一團撲入懷中,裴暨的心瞬間軟成了一灘水,照著裴佑的嫩臉就親了一下。
裴佑的臉被那一團鬍子扎得又痛又癢,生氣地別過腦袋哼道:「爺爺壞!佑兒痛!」
裴暨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爺爺壞。」
話落,他思緒忽搖,立即扶過裴佑的臉面對自己,莊重道:「佑兒,你爹爹的命可就攥在你手裡了。」
裴佑歪著腦袋,「嗯?」
天真的模樣叫裴暨於心不忍,可想到裴勉方才對雲照的大不敬舉動,指不定現在正受雲照的責罰,他哀嘆一聲道:「佑兒,記著爺爺說的,等會兒到了南苑,你只管哭著要爹爹,其餘的就看你爹爹自個兒的造化了,至於你父皇…………」
想到裴勉的衝動勁兒,他恨鐵不成鋼道:「但願你父皇心軟,能少賞你爹爹幾個巴掌。」
話畢,裴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裴暨見狀欣慰一笑,然後毅然決然帶裴佑去了南苑。
屋內,雲照已被折騰得猶如一灘爛泥。
「別,不要了…………」見裴勉似有進一步的動作,雲照伸手抵在對方胸前,虛軟道。
裴勉卻還是意猶未盡。
「再一次,就一次。」他俯身吻了吻雲照的臉,央求道。
雲照周身軟爛如泥,纖長的睫毛上掛著幾顆淚珠,隨著眨眼的動作滴滴滾落。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半晌不見人回應,裴勉笑道。
雲照嘴巴張了張,乾澀的喉嚨當即刺得他雙目緊閉,由於說不出話,他只能奮力地搖頭以示抗拒。
裴勉尚未發泄完,哪裡肯停手?
「我發誓,最後一次。」保證似的豎起三根手指,他放低姿態道:「你也知道,我向來最不能忍了。」
雲照聽罷,當時便氣得不輕。
「你不能忍,我就能忍了?」拖著喑啞的嗓音,他費力地出聲質問。
說話間,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傷處,當即痛得他冷汗直冒。
裴勉一驚,作勢就要替對方檢查傷口,被雲照一個巴掌罵停了動作。
憋屈地揉了揉臉上的巴掌印,他嘴裡嘟囔了一句,默默下榻尋了一瓶傷藥。
他把東西遞到雲照面前,正思量著怎麼開口才不會惹對方生氣,卻不想正是這片刻的躊躇,換來了雲照的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