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他就是「強則庫庫亂殺,弱則想想辦法。」
行,狗俞霓,老子記住你了。
就在此時,狗俞霓帶著一個人進來了。
雖然那人帶著面具,但顧千秋還是一眼認出來那是他吹牛打屁的老鐵。
你丫這是被俘虜了?!
十年不見,你就算整放血槽也不能垃到這個程度吧?
但仔細一看,就發現兩人是並肩進來的,氣氛維持在一種詭異的和平里──
好像是,兩人雖然恨不得立刻大打出手,但還是保持了良好的表面關係捏。
剛剛發生了什麼?
仇元琛一到廣場就開始很隱晦地四處亂看。
俞霓循著仇元琛的目光,仇元琛卻只在每一個地方都點上一眼,瞬間就挪走目光,如此循環往復,就好像是個多動症兒童,此時發病發得不亦樂乎。
多看無益,俞霓收回了目光。
他此時可能是整個廣場上最坦然的人了。
還是著一身鵝黃色的衫子,但加了不少珠石裝扮,耳墜是不對稱的銀鏈珍珠,稱得他皮膚很白。
美得坦然,完全不似其餘人那般遮遮掩掩。
顧千秋悄聲對殷凝月道:「看見那穿竹青色衣服的人了麼?一會兒要是能的話,儘量跟他走。」
殷凝月沒有在第一時間回應,顧千秋莫名其妙地回頭:「幹嘛?你怕我害你啊?」
殷凝月搖了搖頭,道:「好。」
她握了一下裝胡小瑩骨灰的罐子,又說:「我相信你。」
她本來已經接受了「鼎爐」的命運,所以又為何不能接受「搏一搏」的命運呢?
活便活,死就死吧!
來參加宴會的,大多都是少年少女,俞霓也沒有開人間極樂宮,大概也是怕不小心毀了個根骨好的,人家長輩打上門來。
雖然這事兒很丟人、概率很低。
但是架不住可能會有幾個神經病。
俞霓為了少招惹麻煩,還是把百花會開在了牡丹台上。
此時,花蕊里跑進來一個弟子。
剛剛跟他們一起送花的其中一個,他急急忙忙地對著顧千秋說:「師……兄?呃,都大人在尋您,而且馬上開宴了,您不能繼續呆在這裡的。」
都門醒了?
顧千秋有點後悔,剛剛沒再補他兩下,醒太早壞事兒了。
但他面上不表,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知道了,讓都門等我一會兒。」
小弟子聽得目瞪口呆,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整個合歡宗內,除了俞宗主之外,地位最高的就是都大人和苗聖女了。
而面前這人,手持令牌,居然還讓都大人等他!一定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