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改成監牢了。
而且顧千秋沒想到的是,這居然是曾經的季府。
那些小廝侍女都不見了,季夫人也不知道命運幾何,府門內全是馬匪。
他們訓練有素,偌大的季府里關著許許多多的人,哀嚎遍野。
司嘉書不知何時又蹭到了顧千秋身後,小聲說話:「謝謝你。季清光,以後……以後,我就當你是朋友了。」
顧千秋:「?」我很需要嗎?
但彆扭的司少爺能說出這句話,一定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說不定,在心裡,他是真的拿顧千秋當朋友了。
司嘉書說:「可惜……我們在這裡遇到,要死在一起了。」
顧千秋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禮貌地尷尬地笑了笑,並不接話。
郁陽澤涼颼颼地看他一眼。
但素來自我感覺良好的司少爺並察覺不出別人的惡意,還在自己小聲嘀咕。
「今天收穫不錯啊。」又有人對菜哥調侃,「老大還沒回來?」
「還沒等到那『高手』呢,不過估計也快了,要入夜了。」菜哥說,「這倆,一個小孩、一個啞巴,後面還跟著個傻子。主要是臉確實可以,那位應該會喜歡。」
刀疤臉說:「希望他不喜歡。……就能賞給我們了,嘿嘿。」
他笑得太猥瑣了,郁陽澤眼皮一抽,顧千秋也深呼吸了一下。
接著,刀疤臉又用下流且遺憾的眼神看了顧千秋一眼,道:「小美人,只能先委屈你了。」
顧千秋就很柔和地看著他,指著菜哥腰間的一個小瓶子,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幾個人都去看,但那只是一個普通的白色瓷瓶,一點花紋都沒有,素得很不起眼。
郁陽澤準確地回憶了自己的前半生,確定這個東西很陌生。
為什麼會對它感興趣?
蔡哥也很奇怪,眯著眼睛:「幹什麼?輪得到你說話了?」
顧千秋又很溫和地問了一遍:「它是哪裡來的?它的主人在哪裡?」
雖然在笑,但他眼中沒有笑意,絲絲涼意瘮人。
刀疤臉立刻就不爽了,怒容滿面:「你幾個意思?蔡哥的事輪得到你過問?你他娘的……」
顧千秋平靜地問了第三遍:「它的主人在哪裡?」
那邊的馬匪立刻就炸了,一群人都圍上來,像是惡鬼一樣,青面獠牙。
他們有的開口,有的伸手,都對這突如其來的不識好歹憤慨不已。
顧千秋輕嘆了一聲,扭頭對郁陽澤輕聲說:「問不出來,殺了吧。」
話音剛剛落地,俠骨香已經寒芒出鞘。
這一院子的馬匪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經紛紛身首分離,人頭落地的一瞬間,俠骨香剛好回鞘,發出「錚」的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