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陽澤:「解釋什麼?」
顧千秋:「……不解釋什麼!看路!快走!」
他方才走出一步,所有人都衝上來圍著他,什麼眼神都有,如狼似虎的。
但面對這一群鳥人,顧千秋就沒那麼好的耐心了。
顧盟主先是對準備撒潑發瘋的季夫人說:「敢出一點聲音,割了你的舌頭!」
季夫人:「!」
然後顧盟主一扭頭,對著要上來抱大腿的廖承望說:「看什麼看?你也一樣!」
廖承望:「!」
接著,顧千秋冷冷地環視一圈。
其他人:「!」
所有人都假裝自己是個啞巴,縮回去了。
只有秋珂勇於違抗顧盟主的命令,追在殷凝月身邊噓寒問暖:「是不是剛剛扯到傷口了?有沒有事?疼不疼啊?」
殷凝月並不搭理她。
郁陽澤在一邊仔細觀察,然後就很不屑。
雖然他也沒談過戀愛、沒結過道侶,也能看出來秋珂此時問的簡直是廢話,就跟讓人多喝熱水一樣無語。也難怪她贏不到芳心。
顧千秋耳朵一動,立刻問道:「嗯?剛剛傷到了?有沒有事?」
殷凝月溫和地答:「無事。」
頓了頓,她又微笑著開口:「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真不愧是……」
顧千秋抬手,道:「誒!打住!這種話我聽得太多了,有沒有別的啊?」
殷凝月:「誒?」
顧千秋繼續道:「比如說,『真不愧是我殷凝月的朋友』或者『真不愧是我的室友』什麼的?」
殷凝月短暫地愣了一下,不禁莞爾。
不過其實,就算後來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也再很難生出距離感了。
這個人的形象太過生動了,無論他是「季清光」還是「顧千秋」,無論身份如何變幻,其本質,都是當初在合歡宗見到的那個少年,一如既往,初心不變。
秋珂忽然插話:「這輩分不對吧?」
當然,並沒有人理她。
廖承望不知何時悄悄蹭到了秋珂身邊,目光灼灼地盯著顧千秋的背影,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他是誰了。」
秋珂:「?」你怎麼才知道?
廖承望再把聲音壓低三度,神秘而又洞悉一切地說道:「他是……離恨樓主,仇、元、琛。」
在偷聽,準備隨時暴起,將他一腳踹死的郁陽澤:「……」
「——誒?」廖承望被撞了一下,郁陽澤從他身邊目不斜視地快步路過。
廖承望捂著隱隱作痛的腹部,敢怒不敢言,又看向秋珂,用眼神表示:我都知道了。
「……」秋珂雙手環胸,「了不起,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