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秋抬著下巴,笑吟吟地恐嚇。
「怎麼樣?考慮考慮?」
衛致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雖然只是一個多月不見。
但顧千秋的進步都不能算飛速,簡直要算神速了——
若當時在浮月城內他見到的是這樣的人,衛致是絕對生不出任何一點挑釁之心的。
然就在這個時候,衛致身邊的一個小弟受不了了。
這人被逼到絕境,居然生出了一種挑戰一切的怒意,「喝呀」一聲,拔出了自己的刀!
只見寒芒一閃,對著顧千秋的脖頸就剁。
但顧千秋不動如山。
甚至像是沒有發現這把刀已經距他極近。
「季…」司嘉書倒是著急了,拿著自己的劍就像往上沖,「……!」
然下一秒——
眾人只見一抹極亮的光不知從何處照出,猶如一條靈龍出水,一個呼吸間就遊走了整個酒樓。
在帶動窗簾微風輕拂的瞬間。
所有小弟只覺得呼吸一滯。
足足三秒鐘之後,所有人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捂住了自己的脖頸。
二寸寬窄的長劍,洞穿在人的脖頸上,是個巨大而恐怖的深洞。
但他們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就已經死盡了,屍體落地,悶響。
一切只發生在一個呼吸之間。
顧千秋甚至都沒有扭頭,那道寒芒的靈光瞬息之間又暗淡回去,銷聲匿跡。
只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
顧千秋還是看著衛致,忽然招了招手。
沒有聲息。
又招了招手。
還是沒有聲息。
顧千秋垮著臉回頭:「你倆,看不懂麼?過來!」
好好地裝個逼,就不能滿足他一下麼?
要是郁陽澤,肯定能……!
不對,怎麼又想起他來了?!
顧千秋瞬間面無表情。
嚇得那對小傻蛋悚了一下,一時間居然還沒上前來,最終還是司嘉畫拽著司嘉書期期艾艾地上前了。
他們應該是很畏懼顧千秋。
顧千秋就一挑眉毛:「小書啊,我還是喜歡你曾經在合歡宗時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誰料司嘉書是個真的聽不出好賴話的,小小的腦瓜子一思考,真的以為顧千秋在誇他。
司嘉書摸了摸後腦,居然真的有幾分不好意思:「真、真的麼?」
顧千秋不可置信。
顧千秋看向司嘉畫。
顧千秋用眼神表示:你真的不管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