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獻禮貌微笑道:「我跟女人也睡的。不男不女的也行。只要長得漂亮,或者被我看上,我在上在下怎麼玩都行。」
顧千秋:「……」
顧千秋大驚失色:「這才幾天不見,你怎麼說話如此下流?!」
呼延獻:「……」
呼延獻滄桑不已:「應該是上班使人精神失常。我去休息了。」
顧千秋一轉頭,看見郁陽澤乖巧可愛地看著他,聽了全程。
應該捂耳朵麼?
但是他們都已經那個那個了!
不捂麼?
但是怎麼看都覺得他是個小屁孩啊!
顧千秋給自己想無語了,木著表情,一指驚虹山:「回白玉京等我,我有點事,處理了就過來。」
郁陽澤試圖裝可愛:「師父?」
顧千秋視若無睹:「好好招待仇樓主。我先走了。」
他一溜煙沒了,剩下的郁陽澤和仇元琛面面相覷。
一秒鐘之後,兩人同時露出嫌棄的表情,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顧千秋一路溜達到了地牢之外。
小木屋依舊佇立在此。尚未春暖花開,有些涼意。
遠遠就見一個少年坐在屋檐下,搖搖椅,木頭桌,白瓷瓶里插著一株殘敗的蓮蓬,外帶三兩枝不知從哪兒薅來的桃花。
少年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長吁短嘆。
下一秒,另一個少年從屋中出來,手裡還端著一個瓷盤。
雖然長著一張男人的臉,但顧千秋一眼就認出來,他是易流。
易流猛一見他,嚇得手中瓷盤掉在地上,「嘩啦」一聲。
畢滄一骨碌坐起來,滿含期望地看見顧千秋,然後擺出一張臭臉:「哪門哪派的?同悲盟禁地,不准靠近!」
顧千秋一邊走過去,一邊對易流說:「你果然在這裡。」
易流是真的沒想到,顧千秋可以一而再、再二三地「死而復生」。
那般天雷滾滾,居然還能讓他找到活路麼?
遂半個字都沒能吐出來。
而且因為那一日臨陣脫逃,還心虛地後退了一步。
畢滄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我說你呢!沒聽見麼?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再往前一步,我就拔劍了!」
顧千秋這才注意到他,莫名其妙:「你上次就沒攔啊?」
不光沒攔,上次他還迎風踏雪,親手解下大氅,給顧千秋披上。
然後不知是不是突發惡疾,一頭栽進了雪地里,睡著了。
畢滄莫名其妙:「什麼上次?少套近乎!看劍!」
易流驚異於他的狗膽包天。
她現在什麼別的想法都沒有,就想跪下來求他別說了——更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