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渝生微微鼓起嘴,有些生氣地說道。
「好了,真的沒事。過幾天就會回去學校的。」宋時鶴溫柔地告訴季渝生,安撫了他的情緒。
宋時鶴一勺一勺地喝著粥,他仿佛感覺到春風吹過喉嚨,春水蕩漾,也讓他生出一股暖意。而季渝生在一旁坐著,沒有出聲。
「謝謝你。「
宋時鶴搜刮完保溫壺裡最後一勺白粥後如此說道。
「不過,」他將保溫壺蓋好後轉而面向季渝生話鋒一轉。
」你是遇到什麼煩惱了嗎?」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季渝生瞬間僵了僵,刻意平淡地說:
「沒什麼。」
「真的?」
「嗯。」
空氣一時變得沉默,又過了一陣子,窗外一直停在枝頭的鳥忽然拍翅飛去,宋時鶴隨之突然出聲。
「生生,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啊?」季渝生轉過頭卻看見宋時鶴認真嚴肅地望著他。
「還把我當教授嗎?」
「您當然是我的教授。」季渝生對宋時鶴的問題十分疑惑,不是教授的話,還能是什麼?
「只是教授?「
「雨天車站發生的事情你已經忘了?說過的話已經不作數了?」
「你一向如此嗎?」
宋時鶴問了他一連串的問題,季渝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忽然想起幾年前也出現過這樣的場面,結果卻是自己至今都後悔莫及的,朋友擰緊的眉頭,憤怒的聲音仿佛還迴響在耳邊。
「季渝生你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現在就只告訴我結果,過程都一個人扛,你把我當朋友嗎?」
「朋友不是應該同患難同喜樂嗎?你果然還是不信任我...」
空氣凝結了一會,宋時鶴沉默地看著他,眸子有些黯淡,思索了一會兒,季渝生定定地看著宋時鶴,眼眸里閃著如同太陽折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