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渝生點了點頭,在頭只抬起一半時就被吻住了,季渝生的手也攀上宋時鶴的背,宋時鶴吻的很深,仿佛季渝生是他雨天裡唯一的熱源,只有不斷吸取,他才能堅持過這個雨天。
隨著季渝生因為動情慢慢仰起臉,暈黃色的燈光慢慢從季渝生的脖子爬到宋時鶴的手,最後以他們相連的唇作為終點,溫暖這個在夜晚會慢慢發涼的吻,讓這個吻一直熾熱,一直持續。
因為宋時鶴擔心自己太過熱情導致季渝生呼吸不過來,於是很快就離開了他的唇,可季渝生卻收緊了攬住宋時鶴的手,喘著氣說:
「先生,更多地吻我。」
宋時鶴在路燈下發亮的眸子頓時變得更加融入黑夜,他重新吻上了季渝生的唇,剛開始變涼的嘴唇頓時又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在這個吻里,春天的蟲鳴鳥飛等等一切都如同海一般湧向他,包圍他,讓他冰冷的身子變得溫暖,直到今日,他才覺得自己切切實實擁抱了春天。
路燈上僵硬冰冷的雨水懼怕春天,因為他們會變成不像自己的柔軟的、纏綿的春雨,順著路燈向下流的雨水在落到他們之時被熱度刺到,只能繞過他們掉落在地。
他們的唇分開後,季渝生整副精力都還在宋時鶴髮紅的唇上,他看著那雙唇如同飛鳥撲翅般動起來,聽到宋時鶴眼睛發亮地對他說:
「我總是想吻你于晴空雨落下之時,吻你於春天開始之際。現在,我實現願望了。」
季渝生聽著自己心臟吵鬧的聲音,心裡在想:那我的願望就是等到雨停了,春天完結了,我都能待在宋先生身邊。他本想告訴宋時鶴,可是一對上宋時鶴的眼睛,滿腦子除了心動什麼都忘了。可他又想,既然如此,那就等到六月的時候,再鼓起勇氣告訴先生吧。
宋時鶴看著滿眼都是他的季渝生,忍不住又輕輕地親了他一下,然後緊緊地攬住他說:
「人生很長,我覺得我會愛你很久很久,比人生更久。」
季渝生感受著宋時鶴的氣息,喘息間說:
「那下一次的初吻,定在冬天吧。」
宋時鶴眼眸如同日出一般發亮,他一把擁住季渝生,看著遠方說:
「那再下一次,就定在一切都熱烈的夏天吧。」
季渝生笑著說:
「先生是想要在四季把初吻都體驗一遍嗎?」
「準確來說是想要和生生把四季的初吻都體驗一遍。」
「宋先生!」季渝生拍了拍宋時鶴的肩膀。
明明到了道別該悲傷的時候,宋時鶴還是一如既往那麼愛開玩笑。不過這個玩笑沖淡了離別的傷感,讓他們滿心只剩下對六月的期待。
「哈哈,四季不重要,重要的是生生。」
「十二月,我們一起去看雪吧,宋先生。」季渝生把頭托在宋時鶴肩膀,在他耳邊這麼說。
「好。」宋時鶴的眼眸頓時變成新月狀,他笑著更緊地抱住了季渝生。
這次的擁抱和上次不同,兩人都拋開一切緊緊相擁,擁抱時都是同樣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