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先生有喜歡的人了,自己說這些無用的事,除了為先生徒增煩惱以外,什麼用都沒有。或許報紙頭條也是因為宋時鶴想和他的愛人安靜生活,想要保護他現在的愛人,不想把感情生活暴露太多呢?
看著宋時鶴完全朝自己傾斜的傘,季渝生心裡苦澀地想,先生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喜歡他吧,不然他不會這樣的。
正當季渝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他突然記起自己當初在查機票的時候好像看到了這幾周在y市上演的音樂劇的廣告,於是他仿佛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說:
「來...看音樂劇。」
季渝生突然意識到雨其實不是穿梭機,反而只是很好的鎮定劑和遮布,能澆滅在燃燒的火,能為在各方面丟臉的人掩蓋一切心思。
像穿梭機的感覺,仿佛只有當時才會有了。
「什麼時候的音樂劇?」
「明...明天。」
說完後他們二人都沉默起來,一路上都能清晰地聽到雨啪嗒啪嗒的聲音。
回到家後,才剛到門口季渝生就鬆開了宋時鶴的手,宋時鶴的手上突然失去溫度,於是站在門口回頭看向他。
季渝生對宋時鶴說:
「你快去看看他吧。」
宋時鶴收著傘的手愣了愣,有些疑惑地望著季渝生。
季渝生清了清無端發啞的嗓子,盡他最大能力笑著說:
「...你不是說他在雨天容易鬧脾氣嗎?」
「對不起,打擾了你們。」
自己真是個不識時務的人,連來找先生的時間都那麼不合時宜。
宋時鶴這才明白季渝生說什麼,他笑了笑說:
「沒事,他就發一會兒脾氣。」
「不用在意,漂亮的東西大多有些脾性。」
然後又低頭去收拾濕漉漉的雨傘。
宋時鶴的笑像玫瑰花枝一般刺了刺季渝生,明明是這麼嬌慣的人,卻能讓先生那麼喜歡,一定是比他好很多很多的人吧,而且還是讓挑剔的先生覺得漂亮的。
「先生很喜歡他。」
「嗯,他陪著我度過了這幾年的每一個雨天。」宋時鶴沒有絲毫猶豫地點了點頭,然後朝外甩了甩傘說。
季渝生總覺得自己的手指好像要被刺得流血了。
「嗯,真好。」季渝生低下頭說,他緊緊握成拳頭的手在發抖。
是因為雨夜的溫度太低了吧。
此時雨又開始變大,夜風隨雨吹襲,季渝生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抖,尤其是在心臟的位置,仿佛下了一場大雪。
宋時鶴慢慢走近季渝生,季渝生卻只覺得那場雪越下越大,心底的積雪越來越厚。
「你要看看他嗎?我的Sere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