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時鶴回答時,季渝生看到了他眼裡熄滅的火光,在他還沒有看到還有沒有一點可以重燃的火光前,宋時鶴就又低下頭了。
見季渝生整個人明顯情緒低落起來,宋時鶴低頭切著東西說:
「時代在變化,總有一些東西會被拋下,都是正常的、可以預料的。」
聽到這句話,季渝生嘴裡喊著一口牛角包卻忍不住出聲說:
「可藝術是不可替代的不是嗎?不會再有別的東西可以那樣觸動人心了。」
季渝生把頭埋得低低的,悶聲說:
「所以為什麼要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拋棄呢。」
季渝生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帶上一絲哭腔。
宋時鶴若無其事地切著煎蛋,說:
「在你眼裡美好的東西,在大多數人眼裡說不定就是拖累時代的,過時的垃圾,他們認定的東西,你無法輕易說服他們去改變想法,他們對你是,你對他們也是。」
宋時鶴低頭看了看腕錶提醒說:
「快到時間了,要抓緊時間出門了。」
季渝生頓時覺得嘴裡的牛角包特別干,他悄悄抹了抹眼睛,抬起頭兩眼發紅地問宋時鶴:
「因為多數人和你想法不同,所以先生就要放棄了嗎?」
「人類尚存,藝術不朽。不是先生說的嗎?先生現在明明存在著卻要讓藝術消散嗎?」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劇情到這裡有點抱歉,但如果沒有算錯的話今天是生生的生日,去年今天好像是剛寫到他們相遇,今年就...嗯...但明年,明年應該就會和宋先生好好在一起慶祝了。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
生生,生日快樂。
第94章 你在怪我懦弱嗎
聽到這句話,宋時鶴握著刀的手微微一震,指尖止不住地發抖,他放下刀,刀接觸碟盤發出「砰噹」的聲音,宋時鶴把手緊握成拳,冷漠地說:
「當時的我太理想主義,太自大了。」
他沉默了一會又說:
「現實並不是這樣的。」
此時一陣寒風突然從陽台吹進來,凍得季渝生一縮,然後他聽到宋時鶴說:
「藝術已經變成了粉末,風一吹,就怎麼也抓不住了。」
「如果世俗是像油漆一般的氣味,先生還是決定要逼著自己去大量吸入嗎?」在寒風下季渝生最後悲傷地問宋時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