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就得交給小妖精了。」李少裝作可惜地說。
「哈哈哈,就他那小身板。」
「可那小妖精不是說今天能請到宋老師還是多虧了他嘛,他會去弄他嘛。」
「他要去把宋老師弄出詩壇我第一個支持,以前看著他就覺得煩了。沒有他,我們頹廢派早就蓬勃發展起來了。」
「還用得著弄,他現在不也都寫不出來了嘛,不都傳聞他前兩年出版的詩都是幾年前寫的。」
「那他這算是江郎才盡,以後都寫不出東西了吧。」
李少整個人倒回沙發上,有些好笑地挖苦道:「他還有過才啊?」
「哈哈哈──」
「誰叫他寫那些噁心的玩意,直接寫他自己真實放蕩的生活不就好了,他要寫這些我肯定爭做他的讀者。還寫什麼萬物的美,」李少一臉嫌棄地說:「有什麼能比得過精神上的放縱,生活上的放蕩」他說著攬住身邊女子的腰,一手拿起大理石桌上的酒杯,晃了晃,喝了一口,一手掏出藏在袋子裡的煙,說:「酒精的麻醉和煙啊。」
「真是無病呻吟的偽君子。」
聽到這些毫無根據的粗言穢語和嘲笑,本不想惹事生非的季渝生最終還是氣得忍不住出聲說:
「在背後搬弄是非,你們倒像是『正人君子』。」話說出口後,季渝生也被自己的音量和怒氣嚇了一跳。
當年剛進公司時戰戰兢兢說話都不敢大聲說,就算後來一路晉升遇到許多不成器的下屬,季渝生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這麼嚴厲和生氣地對別人說話。可聽到這些與事實不符且侮辱性極強的話,他只覺得生氣,氣得咬牙切齒,氣得恨不得用盡各種尖酸刻薄的話去兇狠地質問這些人。
那群人一直都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季渝生,直到聽到他大聲的話,這才轉過頭來看向他。
李少皺起眉頭問:「你誰啊?」
旁邊的陳少斜眼輕佻地看了看季渝生,嗤笑一聲,說:「一聽就知道了,宋時鶴的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