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宋時鶴回應,季渝生又哈哈一笑,拉起袖子元氣滿滿地說:「先生你當年沒有嘗過我的手藝吧,現在我可是廚藝了得,很會做飯的。」季渝生說著又跪坐起來,「我去看看冰箱裡有什麼食材可以弄早餐。」
宋時鶴喝了許多酒,腦袋發暈,人變得遲鈍不已,再加上剛剛的事情,這一下聽完季渝生的話微微發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季渝生好像生怕他拒絕一樣快速站起來說:「先生先去洗簌吧,我去弄早餐。」沒等宋時鶴點頭,季渝生就轉頭往門外走去。
「不用了,你回去吧。」宋時鶴拒絕的聲音最後還是從身後傳來,季渝生腳上頓了頓,最後還是像對宋時鶴的話恍若未聞般走出門去。
看著季渝生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漸漸消失,宋時鶴思緒混亂地走去了洗手間。
宋時鶴洗簌完畢後在洗手間裡清醒了一會才出來,可他走出臥室後卻發現客廳空蕩蕩的,撲面而來的沒有人氣,只有一兩陣孤單的風。
明明每一日從夢中醒來,映入眼帘的都是這灰色的沙發和無情的木桌,可是今天孤單的感覺卻像洶湧澎湃的海浪撲面而來。
宋時鶴抓了把自己的頭髮,覺得自己這種矛盾的心情有些好笑。
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突然就沒有吃早餐的興致,與此同時又因為宿醉感覺到頭腦發暈,渾身脫力,於是他又折回了臥室躺到床上休息。
再一次醒來是因為一股香味湧入鼻腔,宋時鶴皺了皺眉頭坐了起來,坐在床邊聞著那陣香味失神了許久,直到認清自己不是在做夢才慢慢地走到客廳,而後他看見了季渝生的身影。
灰色的沙發突然又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生機勃勃,而木椅的周圍好像也泛出和煦的淡黃色。
真的很奇怪,一切好像突然又被賦予生命,活了過來,就連心裡也是,突然就瘋狂跳動起來。
季渝生看到宋時鶴出來,一邊放下手中的盤子,一邊若無其事地對他笑著說:「我看冰箱就只剩下雞蛋和一些小饅頭了,所以剛剛去買了些食材。我燉了可以解酒的湯,還蒸了冰箱裡的一些小饅頭。」過了一會他又端了一碗湯出來,「這是薑絲燉的魚湯,解酒很有效的。」
宋時鶴愣住了,再也挪不動腳步。然後他看到了季渝生擔心他的樣子。
「先生?怎麼了?頭暈嗎?」
「沒......沒事。」
宋時鶴沉默著走過來坐下後,季渝生把勺子放在碗旁邊,對宋時鶴說:「試試!」
宋時鶴盯著那碗湯沉默了一會卻沒有拿起勺子,反而問坐到他對面的季渝生:「你經常喝酒嗎?」
「啊?」沒料到宋時鶴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季渝生愣住了。
「出來工作以後,你經常喝酒嗎?」宋時鶴盯著季渝生問,手上完全沒有動作,一副沒得到答案就不罷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