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要像當年一樣想透過幫助我,要我幫你和賀銘打好關係,好繼續升職嗎?」宋時鶴毫無感情地說。
季渝生聽著這一句句質問還有宋時鶴沒有感情的眸子眼眶發紅說:「不是,我沒有那樣,當年完成合約後我已經從賀先生的公司辭職了。」
然後他一字一句地說:「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在認識和喜歡先生這件事情上,我都沒有要圖什麼。」
宋時鶴聽完他的話後只沉沉地看著他,沒有回應,就像想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真心。而季渝生也毫不退縮地望著宋時鶴,他不害怕被宋時鶴看穿,與此相反,他無比希望宋時鶴能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真心。
「為什麼先生就是不相信我的解釋呢?」見宋時鶴還是沒有給予他回應,季渝生紅著眼睛著急地問。
宋時鶴聽完他的話又笑了,他死死地盯著季渝生問:「你是讓我當那封舉報信不曾存在過嗎?」宋時鶴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微微顫抖,仿佛把自己心底紮下的死結亮出來給季渝生看。
季渝生聽到宋時鶴不相信自己後思緒混亂,只知道宋時鶴果然還是非常在意當年的事情,想了許多只能說出一句話:「那封信真的不是我發的......」
宋時鶴冷笑了一聲,說:「雖然是電子件,可簽名確確實實是你的字跡,和你當了那麼多年筆友,你覺得我連這都認不出嗎?」說完後宋時鶴又輕輕地說:「就算只是一兩個字,我都能看出來的,更何況是簽名呢?」
「那個是我母親讓我簽的,那本來是空白的紙件,我簽的時候不知道她會用來寫舉報信。」季渝生放下碗,直起身來著急地解釋道。
宋時鶴聽完他的話沉默了一會,盯著他問:」你是想說你的母親騙你在空白文件上簽名嗎?」
這句話讓季渝生徹底失去了所有力氣,因為宋時鶴的語氣是滿滿的不相信,而後宋時鶴果然問他:「會有人在空白文件上隨便簽名嗎?會有人......和自己的母親簽文件嗎?」
他當時為了阻止李潔英的自殘行為,不得不這麼做,只是他自己也無法相信,李潔英會變得如此極端,會變得為了讓事情順著自己的心意發展,又或者為了讓兒子變成自己的牽線木偶不擇手段,極端到季渝生都覺得自己好像完全不認識她了。
季渝生還記得父親曾和告訴他說,他很喜歡母親的天真和活潑,可是如今李潔英的樣子,卻讓季渝生怎麼也想像不到父親喜歡的那個女孩的樣子。
即便不可置信,可是事情確實就是這樣啊,為什麼宋時鶴不能稍微相信一下自己呢?
」還有如果真的想去讀藝術的話,那為什麼最後放棄了?歸根結底只是你不想而已,不是嗎?」宋時鶴又問他。
宋時鶴最後又用非常低沉的聲音,仿佛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道:「如果是在撒謊,那起碼要讓我相信啊。」
「是因為知道我不可抑制地喜歡你,所以覺得我很好騙對嗎?」
意識到自己如果沒有實質證據的話,宋時鶴都不會相信自己,可是過去那麼久的事情,除了李潔英親口承認以外,他能去哪裡找證據呢?李潔英討厭宋時鶴至極,更是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怎麼可能幫他和宋先生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