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沒有人會像他一樣,因為一個人而對一串本來就沒有溫度的手機號碼那麼長情的吧。
可當他這麼說完後,打算掛電話的前一秒,卻聽到對面突然傳來一陣聽起來有些熟悉的聲音:「不,你沒有打錯。」
還沒等季渝生因為找到了時郁而歡喜,就聽到了對面傳來的下一句話,他頓時手腳發涼。
「我是程雁柏。」
第164章 關於愛情的質問
「什麼?」也許是因為上次詩會聽到了些關於程雁柏的流言蜚語,季渝生話語夾雜著一絲不必要的怒氣。況且這本來就是時郁的手機,為什麼會是他聽電話,時郁呢?電話是時郁自願給他的嗎?
「為什麼時郁的手機會在你這裡?」季渝生這句話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像法國麵包,硬邦邦的又嚴厲得不太動聽。
說到這裡對面又沉默了。
想起那份「程雁柏的狂熱讀者」的頭條,還有明明已經封筆了,最近突然又開始常常被提到的及出現在報紙的程雁柏,季渝生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頭條里的程雁柏依舊被封為傳奇,只是這一次不只是因為他的作品以及他廣泛性的影響,而是他的作品針對個人思想的至深影響。
那些頭條的特色依舊是誇張的用詞,季渝生只依稀記得幾個「墮落筆鋒」、「絕望之歌」、「撒旦的呼喚」、「惡魔的郵差」諸如此類浮誇又讓人不適的詞。因著這些賺盡眼球的頭條,程雁柏一時又從沉寂變得聲名大噪。
也不知處於這一切風暴中心的程雁柏是有意或無意,季渝生甚至懷疑那是一種類似於無恥商人的謀利手段。
對面沒有回答,季渝生只好開門見山地問出自己最好奇的問題。
「時郁本名是叫陸向日嗎?」季渝生顫抖著聲音問。
問出口後他才感到後悔,因為他覺得程雁柏聽到這句話,無論答案是「對」或是「不對」,根據程雁柏以前的脾性,一定會毫無耐性地幫時郁把電話掛掉。
可是過了很久很久,對面卻響起一聲淡淡的「嗯。」。
「後來改名改成了程向日?」季渝生又問。
程雁柏又應了一聲「嗯。」。
季渝生握住手機的手瞬間如同他的聲線一般開始微微發抖,「那......那為什麼他會叫時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