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栩月鬆掉手裡的毛巾,回抱她,「我不喜歡聽你道歉。」他輕輕撫著指間順滑的頭髮,「你沒做錯什麼。」
「我怎麼沒有?」
姜寧妤卻突然推開他,高聲道,「臨栩月,你是不是同情心泛濫,非要攬這個責任?!我知道,你看到我的藥了,但那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不能好好過你的生活?」
他低眉垂目的,依然只有那句話,「讓我留在你身邊,什麼身份都可以。」
他一直都該是強大的,耀眼的,不蔓不枝。不該因任何人失了鋒芒。
姜寧妤抿嘴,突然冷冷笑起來,用尖酸刻薄的語氣說,「好啊,那你就隨叫隨到,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不然就把你趕出去。」
然而,對於她的張牙舞爪,他卻笑起來,「好,我一定隨叫隨到。」
只有一間臥室的公寓,臨栩月把行李放到儲物間,準備在買床上用品前在沙發上湊合一晚。
五月初氣候已經轉暖,夜晚溫度適宜。他剛在沙發躺下,姜寧妤突然出來了,一身輕紗開衫,雙手抱胸就把自己裹緊了。
「進來睡。」她淡淡說道。
臨栩月頓了一下,就順了她的意。以為她對之前睡地板的事耿耿於懷,他從衣櫃裡找了條換洗的被子,就自覺鋪到了地板上。
看到他的舉動,姜寧妤反而說,「上來睡。」
然後就爬上床,怕了拍旁邊的位置。
臨栩月依然爽快,帶著被子就上了床。
姜寧妤一把搶過他的被子,扔到地上,對他說,「我喜歡和寵物蓋一條被子。」
沒想到他點頭,「行。」然後突然脫掉了衣服。
性張力拉滿的上半身頃刻曝露在眼前,姜寧妤猝不及防地往後挪了兩下,「你幹嘛?」
臨栩月隨手把衣服扔到了地上,「寵物不穿衣服。」
「……」
姜寧妤突然覺得很沒意思,翻身就背對他躺下了,「我開玩笑的。」即便想逼他離開,內心深處仍為她的過分言論而感到內疚。
下一秒,炙熱得令人窒息的溫度從後方抱住她。
她一僵。
他只是抱著她,沒有逾矩的舉動,低低的嗓音傳入耳畔,「放心睡吧,下雨也有我陪著你。」
……
姜寧妤睡得並不安生。如同身陷火爐一樣,她做了一個被焚燒的夢,刺耳的尖叫和看不清面孔的路人,恐懼支配著她的感觀,然後她就醒了。
她望著天花板,覺得無語透了。
異性之間的原始反應,只能讓她確定,臨栩月是個正常人。但她絕不相信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會忍住不碰她。
多大了還搞純愛,他也絕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無非是不愛她,又一根筋搭錯腦子抽風覺得對她有愧,想做些什麼補償。
想到這裡,她扒開他的手,冷著臉起床了。
早上九點半,淋浴間就響起了水聲。花灑噴出水柱,卻沒有彌出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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