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開目光,動作輕柔地幫她吹頭髮。
「我不喜歡你去酒吧。」
姜寧妤突然用尋常的聲量和語速說了一句。
臨栩月沒聽清,但聽到她在說話,便調低了風速,「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喜歡你去酒吧。」
近乎冷笑的一句話,似帶著嘲諷,又似在等待他嘲諷回去。
這是另一種自虐的傾向。
第219章 只要能在你身邊,什麼身份都可以
臨栩月沉默了片刻,語氣溫柔微帶笑意,「那要是一群同事聚會呢?」
在他沉默的那幾秒里,姜寧妤幾乎把他可能的回應想了個遍。
有反問她立場資格的。
有扯開話題的。
沒想到他會較真。
話說回來,她什麼時候能猜准他的心思,才算有長進了。
姜寧妤不說話,臨栩月便又問,「如果是推不掉的酒局,能帶著你嗎?」
「不行。」
幾乎下意識的拒絕。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被伯頓發現就不好了。但想到他若是有心,恐怕今晚臨栩月來家裡的事就瞞不住。
這麼一想,又覺得隨勢而行也不錯。
畢竟伯頓身邊鶯鶯燕燕眾多,真要計較起來說辭有的是。
她身體放鬆了一些,但心裡就不是滋味,非要找臨栩月的不痛快,「跟你一起出現,會讓伯頓誤會的。」
臨栩月揉她頭髮的手的的確確停頓了一下。但很快,他輕輕地回道,「那我就做你的地下情人,好嗎?」
「……」
姜寧妤不可思議地轉頭看他。
「怎麼了?」男人的臉上竟還笑著。
「你有沒有尊嚴啊,自輕自賤。」她繃著臉數落。
他不以為意,語氣沉沉的,「尊嚴有什麼用,只要能在你身邊,什麼身份都可以。」
——哪怕真讓他做一條狗,也沒什麼做不得的。
一剎那,姜寧妤清楚地看到了他臉上的潛台詞。
她忽然詞窮了,失去了奚落他的興致,任他吹著頭髮。
過了一陣,臨栩月關掉吹風機,放回原處。
姜寧妤起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熟悉卻又這麼陌生。
她摸著自己的臉,突然聽到腳步聲,不假思索地旋身抱住了他。
扎紮實實抱了個滿懷,她的臉往他懷裡貼,瓮聲瓮氣地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