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楚想讓喻白翊直起身子,而後者卻更加用力的把頭低下去,甚至故意把臉轉向另一側。嚴楚的手撩開喻白翊的頭髮,指尖卻蹭到一層冷汗。
嚴楚驚惶地意識到懷中人的身體竟開始無意識的脫力。他小心的托起喻白翊的肩,這才看清後者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和嘴唇,還有額上密布的冷汗。
嚴楚一摸牛仔褲——冷的都快硬了。
「你褲子全濕了,脫掉。」
「不要。」喻白翊終於出了聲,他眼神半眯著,似乎都疼昏了頭,又道:「感覺快幹了吧……沒事的。」
嚴楚心神劇震了一下:「幹了?你褲子什麼時候弄濕的?」
喻白翊突然意識到露餡,眼神一緊,死咬住唇不說話,也不動。
嚴楚直接將他左腿的褲管一路卷到了大腿,露出裡面的貼身秋褲——也是濕透的,但這一層貼膚的卻有一絲溫溫的詭異觸感。
嚴楚下頜緊咬,伸手便挑開了喻白翊腰間的皮帶:「把褲子脫了。」
「不!」喻白翊驚呼。
然而嚴楚的強硬遠超他的語氣,甚至連手上的動作都沒聽。喻白翊慌不擇路地去攔,於是兩個人四隻手就尷尬的糾纏在喻白翊腰間。
「我……等下!回去……」喻白翊臉頰一陣陣發燙。
嚴楚抬手不知按了哪裡的鍵,後排和駕駛位之間就升起了一道隔斷:「玻璃都是防窺的,何俊現在什麼也不會看到不會聽到。你如果還願意穿著這條濕褲子,我不介意下一個路口把你放下去,讓你淌著水走回家。」
這都什麼話啊?
喻白翊感到自己腦袋裡嗡嗡響,綿延不絕的痛已經磨幹了他所有力氣。他急促喘息著,忍不住往後躲,嚴楚卻根本不給他機會,一隻乾燥溫暖的手扶住他的腰,另一隻手繼續解他的皮帶。
瘋了……
「我,我自己來。」喻白翊聲音小的微不可查。
腿動不了,脫下的動作便更加困難。喻白翊羞的臉和脖子紅成一片。
嚴楚眼見著那人小幅度扭動著身體一點點褪下衣物,衣擺間短暫閃過的白皙柔軟的腰仿佛幾顆火星,炸的嚴楚心底某處一片吵鬧。
這一瞬很快,嚴楚立刻就用靠背後面備著的柔軟毛毯攏住了喻白翊的上半身。終於,幾層濕透的褲子被褪下,嚴楚往後讓了一點位置,喻白翊的小腿從毯子下面露出來。
那幾道深黑色的猙獰傷疤在嚴楚眼前無所遁形。
嚴楚的動作頓住了。
喻白翊並沒有完全抬眼,可嚴楚的動作他盡收眼底。現在車內溫度很高,喻白翊不得不承認當濕褲子脫掉的那一刻他的腿似乎就已經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