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楚撩起眼皮:「吃飯嗎?」
白一宇翻了個白眼:「你特麼又讓我陪你加班是吧?」
嚴楚把手機直接甩過去:「自己點吧,我請客。」
白一宇接過手機,沒急著刷菜單,而是長腿一翹:「我都聽說了,嫂子的弟弟來玩了。你怎麼不跟著去?那可是你小舅子呢,還不好好給人留個好印象?」
嚴楚:「他已經知道我和小喻是假結婚的事了。」
白一宇:「噗!什麼——?怎麼露餡的?」
嚴楚難得嘆了口氣,眉頭皺出被拿捏後的無奈:「沒有露餡,這小孩自己看出來的。」
「牛啊。」白一宇驚嘆,「所以現在是都攤牌了?那你不是更應該跟著去?」
嚴楚:「我和他互相攤牌了,小喻不知道。」
白一宇眉頭一揚,張著嘴身子往後一仰:「那你現在知道嫂子的那個……」白一宇指了指脖子後面,「他的腺體,到底是?」
嚴楚又搖了搖頭。
白一宇緩緩放下了手機,臉上雀躍調侃的神色徹底收了起來。他望著對面靠坐在巨大辦公椅上的好友,清晰的看到對方臉上的迷茫。
他很多年沒從好友身上看到這樣的氣質了。從青春期開始嚴楚就是一個對自己堅定到堪稱冷酷的人。
所以喜歡一個人,就是會讓人禁不住的猶豫嗎?
白一宇默默等了一會,嚴楚終於自己繼續開了口:「我問了喬天鳴,問他能不能告訴我喻白翊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很淡定也很果斷的拒絕我了。」
「他說,他哥哥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再說起那些事。他哥一直強迫自己往前走,拼命往前走,根本不回頭。」
白一宇:「這怎麼可能啊?」
嚴楚扯了扯嘴角:「是啊,不可能。他告訴我喻白翊自從上了大學就基本沒回過家,過年更是一次都沒回過。說是因為怕催債的上門找麻煩。」
說到這兒嚴楚的焦躁溢於言表:「但這裡喬天鳴肯定沒說全,這裡面肯定有別的原因……」
酒吧。
喻白翊推門時還在忍不住瞪身後的喬天鳴。
「好了啦,都走到這了,哥快進去吧哈哈哈哈。」喬天鳴樂呵呵地把自家老哥往裡推。
這是家清吧,裝飾是非常休閒的原木風格。屋內還有不少花草。舞台上有樂隊在演奏,唱的是非常舒緩的爵士樂。這一切不會讓人感到腦神經都要炸開而是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