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幾個小時前,你的男友打過電話了,我幫你接了。”
所以,荀朗的假期,是被秦聲掐斷了嗎。
剛剛還躁得渾身難受的棠意禮,突然安靜了。
這個夏夜,突然冷得像寒冬,四面八方地往身體裡灌冷風。
棠意禮坐在位置上,過了許久,才問。
“你跟荀朗說什麼了?”
秦聲:“說你發燒,在輸液,他說過來陪你,我說你明天回北市。”
“就這些?”
“就這些。”
如實複述,沒有增減。
棠意禮也清楚荀朗的個性,他不是磨磨唧唧、囉哩囉嗦的人,對話的內容,不會太長,更加不會出現,你是她什麼人,我又是她什麼人的語言撕扯。
點到即止。
可棠意禮還是覺得冷,冷得想要一個懷抱,來寬慰她——你沒做錯什麼,從始至終,你都沒做錯什麼。
棠意禮沒好氣地下車,也不管秦聲什麼反應,拿著房卡,刷開電梯就上了樓。
她進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泡進熱水浴缸里。
霧氣蒸騰,疲憊回魂。
棠意禮趴在浴缸邊緣,查看手機記錄,終於找到秦聲說的那通電話。
上頭明明白白寫著,荀朗,通話時長59秒。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卻足以殺死她維繫了將近一年的戀情。
米蘭時間已經是凌晨,她管不了普吉幾點,就算是世界末日最後一秒,她也要把荀朗從地球那頭撈出來。
然後告訴他,想你了。
電話撥出去,響了四五秒,盲音嘟嘟,沒人接聽。
棠意禮剛剛鼓起的勇氣,像個脹破的氣球,啪地一下,化作一片狼狽。
有點想哭。
但好像有人說,在水裡,眼淚是流不出來的,棠意禮縮回熱水裡,眼睛被熱得緊緊閉牢,也不知道跟誰較勁,她在睜和閉之間,努力眨眼。
最後紅了眼圈。
這時,缸沿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棠意禮的手先出水,顧不上別的,直接拿起來,靠本能按了接聽。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問:“荀朗?”
“嗯。”
荀朗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棠意禮不自覺鬆了口氣,問他:“剛剛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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