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羞愧啊……那才是人家的真老婆,啊……”
張芙寒點頭,同樣深以為恥。
……
另一邊,程准追上棠意禮,連連道歉。
“學姐,學姐,你別放心上,我一向口無遮攔,你知道的。”
棠意禮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只是這裡腳步已經放慢下來。
自己弄丟了荀朗,她沒有遷怒的資格。
程准看準棠意禮不生氣了,笑著說:“學姐,你和大師兄,為什麼分手的?”
這倒是很符合荀朗的個性。
他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張揚隱私的人,更不會把分手的髒水,都潑在棠意禮身上,哪怕錯的一方,就是棠意禮。
所以,泳隊的人,都只是猜測,兩人可能是怕異地,所以才分的手。
棠意禮在一點上,還要感謝荀朗,給她留了一點顏面。
現在輪到棠意禮三緘其口。
程准見棠意禮不回答,也不敢深問,轉而說起一件正經事。
“這事,需要學姐你幫我個忙。”
棠意禮揚眉,她總要先聽聽是什麼事。
程准笑:“很簡單的。”
他信誓旦旦。
“大師兄走之前,有些東西留在了宿舍,這不,剛開學嘛,院裡重新分了床位,大師兄的物品,需要清理一下,我打電話問過他,他說讓我看著收拾,沒用的扔了也行……”
所以,什麼是沒用的東西,這就很寬泛了。
程准:“學姐,你幫忙鑑別一下唄,我怕扔錯了。”
棠意禮正色道:“我們分手了,這合適麼?”
程准:“怎麼不合適呢,你和他分手了,你跟我總是朋友吧,就當幫我忙了。”
……
棠意禮跟著程准,進了體院的宿舍。
這是她第二次來。
上一回,還和荀朗從日本回來,蜜裡調油,兩人躲在洗手間裡,偷偷玩親親的一幕,還在眼前。
此刻,房間裡一片狼藉,紙片、水瓶、還有光禿禿的兩張床板,無不訴說著時過境遷的含義。
棠意禮避開地上一大灘不知名液體,問:“對鋪不是趙佳騰麼,怎麼他的床也空了?”
“他啊,上個月就退役了。”
程准埋頭清荀朗柜子的東西,一邊說:“干我們這個的,什麼年紀達到什麼水平,哪個檻上不達標,再練也追不上了,所以,好多人等不來職業巔峰,就退了。”
“四師兄家裡條件一般,等不起了,給他找了個體制內的工作,叫他回去,好好掙錢過日子,所以,他就走了。”
當初笑笑鬧鬧的一群人,現在已經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