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禮忍不住心裡的失落。
她問程准:“你現在成績怎麼樣?”
程准一笑,藏不住的傻樣。
“我也進國家隊了,馬上要參加短池錦標賽,下周就出發了。”
棠意禮依稀記得,荀朗好像也是在這個比賽上展露頭角的。
那個時候,他無情無欲,和現在的程准一樣,只有最純粹的夢想,多好。
她由衷道:“祝你奪冠。”
程准大聲應了句,好嘞。
轉過身,程准把東西都展開在床上,“學姐,你看看,這些都是我拿不準的,你看看那些還有用,我收起來,剩下的,就扔了。”
棠意禮走過去,依次檢視——確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落單的適配器,幾本驗算稿,都是隨手比劃的泳姿技術圖,還有一些信用卡涵和發票之類的。
最後,棠意禮的目光定在一疊衣服上,從染色的隊服中間,她拎出一件白色T恤。
驀然抖開,上面壓出了筆直的摺痕,一看就是沒怎麼穿過,雪白而整齊的,維持著最原始的狀態。
棠意禮心口瑟縮了一下。
那是她縫給荀朗的衣服,它給荀朗帶來過溫暖,也一舉擊碎過他的自尊。
最後,它沒有被帶走,被留在了這裡,留在了荀朗的過去里。
連同她自己,也像這件衣服,被荀朗遺棄了。
心口鈍痛,慢慢擴散開。
棠意禮拿著衣服,久久說不出話。
程准看著棠意禮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明所以。
這時。
魏然推門進來,身後來拖著一個箱子。
他愣了片刻,道:“我以為沒人呢,你們在我房間幹什麼?”
棠意禮快速做表情管理,看向魏然。
兩人目光相撞,棠意禮有一瞬的狼狽,魏然卻帶著冷笑。
程准趕緊說:“是我叫學姐來的,幫忙收拾大師兄的東西,你怎麼這麼快就搬進來了?你不是最近住國家訓練中心嗎?!”
“我回來占地兒,不可以麼?”魏然沒好氣,把箱子一摜,慣性作用下,皮箱剛好順進書桌下面。
魏然走過來,瞥了一眼棠意禮手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衣服上的紅色的布簽,不懷好意地笑了。
“棠大小姐不用這樣吧,分都分了,現在才覺得不捨得嗎?”
“早這麼懷念,當初就不應該太作。”
棠意禮秀眉一擰:“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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