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朗大步迫近,氣勢洶洶,看起來是惹不起的架勢,棠意禮扭頭想要跑,卻條然腰間一緊,硬是生生叫荀蘭給攬進懷裡。
“你放開我!”
“荀朗,你對我冷暴力完,還想跟我真動手麼?!”
棠意禮哪裡糾纏得過運動員,死死被控在他的胸膛上,手臂死撐在那,意圖擋住荀朗的攻擊,滿眼警惕。
“你想幹什麼?!還想再把我扔回床上?!”
她提起了昨晚,荀朗亦不夠冷靜。
荀朗:“我要是跟你真動手,你今早就已經下不來床了!”
“你混蛋!”
棠意禮手腳並用,卻因為拗不過那一雙結實的手臂,牢牢被困住,以至於自己像被翻了殼的海龜,蠢蠢掙扎,卻寸步難行。
逃走失敗,棠意禮徹底崩潰,乾脆放聲大哭。
“我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沒必要一直看你臉色。”
“荀朗,我後悔了,我才不要像昨天晚上那麼卑微,我再也不會求你看看我,抱抱我,我再也不會了!”
“你放開我!別碰我!”
“棠意禮……”荀朗長長嘆了口氣,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來,轉坐在沙發上,把人牢牢給按放在腿上。
荀朗騰出手給她一遍一遍的擦眼淚。
“別哭了,好不好……”
可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下來,讓人無助惋惜。
荀朗這樣的人,還從來沒有這麼無奈、無語、無措。
“我承認,當初,你拿自己去聯姻,我很生氣,也說了傷害你的話……這一點,我道歉。”
“但我明白你的難處,也能感受到我們第一次那晚,你有多絕望,這都是因為我,沒有早點說出我的身份……你確實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所以,讓棠意禮真正受委屈的人,是他。
婚姻,是新的關係的開始,他檢討過自己,也要讓她知道。
“你想拿自己去聯姻,而不是先來跟我這個‘前男友’商量,一定是因為我做得不夠好……我會生氣,大部分是在自責。”
“氣完就完了。娶你,卻是勢在必行。我不是被迫的,更不會為了證明我有錢。”
“娶你,就是因為想娶你。”
棠意禮猛抬頭,眼裡淚水更盛。
“那你自願的了?”
荀朗慨嘆:“何止。”
輕輕兩個字,何止,就像魔法世界裡的一個響指,清脆一聲,瞬間驅散漫山遍野的煙瘴。
棠意禮終於破涕而笑,“你也會說花言巧語。”
荀朗也跟著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