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得連喝了好幾口湯。
一桌五個人,四個人都喝酒。
程殊被辣了下,那點七拐八拐的心思一溜煙地飛走。
他正吃得起勁,胳膊被碰了下,他轉頭看梁慎言,一臉疑惑。
梁慎言壓低聲音跟他說話,一句話的功夫,面前的杯子又滿了,「幫盛碗湯。」
程殊有情緒,聽他這麼說,撇了撇嘴,還沒說話,梁慎言已經轉回去跟關一河、江昀他們聊天兒。
把他當什麼了?真飯店服務員吶。
心裡想歸想,還是拿碗給他盛了一碗湯。
酒過三巡,程三順被幾句好話吹捧得心裡美,沒喝多少酒,回房間的時候樂呵呵的,比喝蒙了還飄。
關一河喝了不少,還混著喝,這會兒趴在桌上了,嘀咕著不知道說什麼醉話。
圓桌上一片狼藉,看著都頭疼。
收拾都費勁,別說洗了。
「今晚怕是去不了賓館,我給那邊打了電話,說明天過去,房留著。」江昀從院子裡進來,吹了會兒風,清醒了不少,「不過這有地方睡嗎?不行我們在客廳將就一晚。」
梁慎言平時基本不去客廳,但什麼樣還是知道的,老式的太師椅款沙發,壓根將就不了。
「在我房裡打地鋪湊合一晚。」
江昀一愣,說:「成吧,入鄉隨俗。」
他們倆這邊說話,那邊程殊忙著收拾桌子,不想洗碗,打算用水沖一遍,留著明天他爸自己弄。
「你程殊是吧,來來來,我們喝一杯。」關一河拿著杯子,忽然湊程殊面前,「我跟你說,你喝了這杯,我們就認了你……」
程殊被他湊過來的動作嚇一跳,站原地沒動,怕他走開關一河追來的時候摔地上。
梁慎言聽到動靜看過去,走上前扯著關一河胳膊,往江昀那裡帶,「別找他喝。」
關一河醉得不輕,抬手就要去扒拉梁慎言。
梁慎言被他煩得不輕,把人推給江昀。
江昀「嘖嘖」兩聲,扶好關一河,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梁慎言。
「你這偏心啊。」
梁慎言懶得搭理,這倆人來就是看他樂子的,自然不用客氣。
「囉嗦。自己去鋪床,被子都在柜子里。」
「得,我跟一河不礙你眼了。」江昀聰明得很,話裡有話,扶著人往外走。
瞥一眼醉醺醺的關一河,明早酒醒了,指不定後悔沒拍段視頻,直播全程。
程殊在旁邊聽糊塗了,聽到這話才明白點,叫住他們,「別打地鋪了,天冷,醉了凍著容易感冒。」
梁慎言聽了挑挑眉,看了眼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