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
他在學校依舊不受歡迎,程三順跟他的父子關係依舊不親密,他爸媽的事還是會被人提起來當典型。
只是多了點別的,有了幾個可以在學校外聊天的朋友,有了一隻小狗,有了可以憧憬的未來,還有了梁慎言。
「往前走,別想那麼多。」梁慎言終於伸手,摸了摸他頭髮,「我會陪著你。」
並不是幫他去鋪好一條路,是無論程殊選擇哪一條路,他都會在。
程殊眨了眨眼,呼吸都凝住了一樣,眼睛一亮,睜圓了看他,「知道了。」
「我還是我自己。」
至於那些擔心,他只需要做了想去做的事,其他的順其自然就好,
看了會兒梁慎言,程殊壓不住心裡此刻的喜悅,起身湊到他面前,重重地親了他一下,「你真好。」
他以後也要給梁慎言最好的。
親完了一身輕鬆,就坐回去奮發圖強,對著卷子做題目去了。
梁慎言垂下眼,笑著搖搖頭。
小狗一樣,真什麼事都不放心上,又藏不住事。
到睡覺的點,程殊胳膊又疼了,但不敢多吃止疼藥,就硬忍著,不時想動一下。
梁慎言一隻手摟著他,感覺到他想動了就按住他胳膊,親他臉跟鼻子,分散他注意力。
明明沒經驗,卻很熟練地像哄小孩一樣。
程殊臉皮薄,疼得也顧不上,好的那隻手抱著他,「睡著就不疼了。」
「其實比小時候從牛崽子背上摔的那回好多了。」
梁慎言用臉貼了貼他額頭,「要是我在,就不會讓你摔著。」
不管是小時候從牛背摔下來,還是這次打球。
程殊抬起臉親了他一下,「嗯,要你在就好了。」
他現在可會哄人了。
梁慎言看著不好接近,實際上心裡軟著,順著毛呼嚕一下,就能把脾氣給順下去。
程殊是真會哄人,哄著哄著把自己哄睡著了。
梁慎言感覺到脖頸處的呼吸又輕又軟的,低頭看他,颳了刮他臉,無聲笑了。
沒見過這樣的人,一旦見著了,哪能不喜歡。
第二天大早,梁慎言跟程殊一塊起的,在家裡蒸了包子,吃過了才出門。氣溫連十度都沒有了,出門時穿得都比平時厚點。
程殊靠在梁慎言背上,手圈在他腰上,「元旦我們放三天假。」
梁慎言戴了圍巾,半張臉都遮著,不然風颳在臉上難受,「這麼盼著放假?」
「哪有學生不盼著放假的,最好放寒假。」程殊理直氣壯,「冬天教室里可冷了,上課時候腦子都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