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言走到他旁邊,望向不遠處的寺廟門口,「想求什麼?」
程殊等他來了,並肩往裡走,「不知道,但我爸一直說,拜佛要誠心,心誠則靈,而且見到菩薩和佛祖都要心懷敬意,不管你信不信,不能褻瀆。」
梁慎言看了他一眼,去窗口買了兩張票回來,「那就拜拜吧。」
他一向不信這些,但這會兒,他也想為程殊求一個平安、順遂。
他們一塊進了寺里,哪怕是這個時間,寺里人也很多,各個殿裡都人頭攢動的,主殿那邊連解簽都要排隊。
香客里,什麼年齡的人都有。
快要過年了,無非是來求一個家人平安、家庭和睦,來年學業、工作順利。
走進大殿,程殊捐了香火錢,虔誠地跪在蒲團上,抬頭看向金身大佛,雙手合十,神情無比虔誠。
梁慎言站在一旁,虛靠在柱子上,他望著程殊。背著光,只有殿內昏暗的光線映在那張臉上,明明已經看過很多次,然而此時此刻,他卻大不敬地在這佛殿內,動了凡心、有了妄念。
掀起眼皮望向莊嚴肅穆的金身,梁慎言垂眸時,神色晦暗,轉身跨過門檻,走出了大殿。
過了一會兒,程殊從殿裡出來,張望一圈,看見了在台階下的梁慎言,朝他走過去,「一會兒吃過午飯就回家?」
梁慎言站在樹旁,樹上掛滿了紅色的祈福帶,幾乎要把樹枝壓彎,聽到後說,「嗯,再買點東西就回去。」
人太多了,他們也沒打算多停留。
逆著人潮走到外面,沿著另一條路下山。
梁慎言好奇地問:「許了什麼願?」
程殊瞥他一眼,故作高深地搖搖頭,神秘道:「說出來就不靈了,這是秘密。」
到最後坐車回家了,梁慎言都沒能知道程殊到底許了什麼願。
他倆在外面玩了兩天,回去的時候買了不少東西,吃的喝的,還有給程三順買的一件衣服。是件加絨夾克,能從深秋能穿到開春,顏色也不挑人。
程三順原本打牌輸了還挺不高興,一看他倆給買了衣服,立即抖開了當場試了試,對著鏡子看來看去,半天捨不得脫下來。心裡高興,嘴上還要面子地說了句亂花錢,程殊說那拿去退了又不高興。
回來是倒了三趟車,程殊和梁慎言隨便對付了幾口晚飯,聽程三順說明年給他們弄魚吃,都答應得敷衍,九點多就困得不行,直接回房間睡覺。
大概是真的來回倒車累了,第二天他倆睜眼已經十一點多,程三順早不在家了,出門的時候隔著窗戶說了聲是去釣魚。
梁慎言從衛生間出來,看見程殊坐在小凳子上,咬著包子發呆,走過去也坐下,「冬天去哪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