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鬆開幾乎掐進他肉里的指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挪了挪脖子,和他吻在一塊。
那雙眼睛被水痕襯托得清澈,瞳孔里映出梁慎言的克制又性.感的表情,「言哥,我好喜歡你,真的特別喜歡。」
梁慎言抱著他的胳膊一緊,讓人跟自己面對面,跟他貼了貼額頭,然後變得又急又凶,完全不他叫停的機會。
程殊兩隻手握在他腦後,然而越來越掛不住,胳膊變得軟軟的,只能無力地搭在他肩上,到後面已經不怎麼清醒了。
聲音變得嘶啞,喉嚨變得干澀。
「言哥……冷。」
「……熱。」
梁慎言發了狠,盯著他脖子的目光艱難移開,轉而去扣住他的手,低頭咬住他的咽喉。
「不許離開。」
過了幾秒,他親在了程殊心臟的位置,「我愛你。」
太累了。
抱在一塊都不想動。
房間根本待不下去,不用仔細聞,又腥又膳的味道就飄到鼻息間。
好在這個點大人都睡了,外面的熱鬧也散了。
他們倆去簡單地洗了個澡,又把罪證收拾乾淨,換了新的睡衣摟一塊躺在被子裡。
程殊眼皮都有些腫,脖子跟鎖骨那都不能看了,卻還是在梁慎言過來的時候,往他懷裡靠。
梁慎言捏了捏他的胳膊,低聲問:「哪兒酸?」
程殊輕輕搖頭,他身體素質好著呢,要不是經歷第一回,剛才洗澡都不用人幫忙。
「我聽見了。」
梁慎言一怔,笑著給他揉了揉使用過度的地方,「聽見什麼了?」
程殊抬起臉,一臉認真,「你說,愛我。」
說完臉有點熱,卻沒有害羞躲開,反而像是要跟他確認一樣,直直地看他。
梁慎言的動作頓了頓,沒有再遮住他的眼睛,靠近了,親在他眼皮處,「好好長大吧。」
他知道,就算是沒有他,程殊也會好好長大的。
現在不過是他們會參與到彼此的人生里,陪著對方走過很長很長的一段路。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程殊身上只有一點點疼,比平時跑完一千米累一點,主要是婹和腿。
還有那兒。
他靠著枕頭,往衣櫃那邊看,梁慎言正在換衣服,昨晚的那些抓撓這會兒就變得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