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何田田一擺手,隨後抽出一把刀來遞給了蘇嬌。
蘇嬌又是一驚,「何將軍,您這意思是?」
何田田四下看了看,見犯人都睡著,她壓低聲音道:「待會兒我想辦法把鎖打開,你就跟著我一起殺出去,出去之後,咱們再慢慢查……」
「別別別!」蘇嬌急忙道,「這可不行!我現在可是死囚,您要是把我弄出去,可是要連累您的!」
「那要是他們真想要你的命怎麼辦?」何田田一臉凝重。
蘇嬌挺了挺胸,而後大義凜然道:「這裡的獄卒經常這樣欺負犯人,也不一定就是想弄死我,萬一他們不是那個心思,咱們這麼做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可是……」
蘇嬌誠懇地看著她,「我只想求您一件事,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您幫照應著我娘,不白照應,她會殺豬,只要身子好起來,她能賺銀子還您的!」
何田田沒說話。
蘇嬌悻悻垂首,「其實您也沒理由幫我,畢竟我已經太麻煩您了……」
「沒有沒有,其實我倒是需要個會殺豬宰羊的人……」
「那太好了!我娘的手藝其實比我好!別說是殺豬宰羊,就是牛馬驢她都不在話下的!」蘇嬌嘿嘿一笑,「那就這麼說定了!」
何田田猶豫了一下,又掏出一個竹筒遞給了她,「喏,你收好,我這就去找仵作。」
說完,她轉身便走。
蘇嬌拿著竹筒嘖嘖嘆道:「何將軍這小身板,藏了兩個這麼大的竹筒還那麼瘦,這是怎麼吃的?這么小的身板,竟然能帶兵打仗!嘖嘖嘖!」
何田田並不知道她這些感慨,出了牢房,她便直奔仵作家而去。
此時已經夜深,仵作家裡也安靜了下來,何田田悄悄摸進了他家中。
此時,仵作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她妻子抱著孩子靠在床邊也睡著了。
何田田一看這種情形就來氣,所以她從地上的鞋裡拎出一雙穿過的襪子,一把塞進了仵作嘴裡。
仵作登時被驚醒,但沒等他喊出來,就感覺冰涼的刀比在了他脖子裡。
「別說話!出來!」何田田用變聲器道。
幸好仵作的妻子十分疲憊,所以並沒有醒來。
仵作惶恐地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只得悻悻跟著往外走。
這廝睡覺的時候竟然沒穿上衣,但何田田卻沒讓他穿,就讓他穿著一條中褲來到了院中。
雖然已是四月初,但平鄉的天氣本就寒涼,夜風還是嗖嗖的冷。
仵作魯爽被凍得瑟瑟發抖,想打噴嚏,但嘴裡卻又塞著只臭襪子。
那模樣簡直好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