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著紅唇,她用手指向坐在主位上的祁為琛,聲音也漸漸變得尖利起來,「……要我說,就是你在背後對父親下的毒手!」
「哎呀呀——」
雙手抱胸靠在椅背前,祁為理慢悠悠地打斷了祁尚惠的話,「大姐,你先別著急。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這件事警察廳已經派人來調查過了,當時也沒有其他人在場。你不相信大哥,難道還不相信警察麼?」
「為理,你……」
祁尚惠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差點氣到手抖,「父親的原配,也就是祁為琛那個早死的媽,原本就是NYPD副總警監家的千金小姐,你是不是已經忘了?」
聽到祁尚惠突然提起自己的母親,祁為琛的面上仍在笑著,目光卻漸漸冷了下來。
他放下刀叉,在半空中比了個手勢,很快,幾名一直立在黑暗角落裡的保鏢便悄然無息地走上前,從背後一左一右按住了祁尚惠的胳膊。
眼看祁為琛打算對自己使用暴力,祁尚惠頓時勃然大怒:「祁為琛,你敢?!」
「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有什麼不敢的?」
祁為琛微挑眉頭,施施然開口,「祁尚惠,我勸你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你那個沒有腦子的弟弟,當年被我的人隨便忽悠幾句,就趕著去當蹲大牢的冤種。」他淡道,「我倒是不介意,讓你們姐弟兩個在布朗克斯的監獄裡團聚。」
「把她也送去療養院,留下來陪父親一段時間。」
抬起下頜,祁為琛吩咐幾名保鏢,「轉告院長,我的好姐姐試圖在家庭聚會上攻擊我,讓醫生檢查一下她的腦子是不是同樣有問題。」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絲巾包裹著手掌,拿起一把用來切牛排的刀,從半空中拋了出去,正正插入了祁尚惠面前的實木桌面:「再告訴分局的警官,她就是用這把刀來對我發動襲擊的。」
「……」
意識到祁為琛想幹什麼,祁尚惠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立馬用求助的眼光望向了一直坐在自己身旁的丈夫。
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眼看她馬上就要被人強行帶走,拉去精神病院像個瘋子一樣關起來,她的丈夫卻一直低垂著頭,不僅一言不發,還刻意避開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