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悠閒,仿佛是偷來的一樣。
小小院子裡,分坐兩邊閒話,又能隔空聊幾句。
小豆子得了項圈,很是開心。
小孩愛炫耀,嘴巴嘚啵嘚啵的。
他跟宋明暉的關係就遠了,以他的視角算,是:我父親的弟弟的夫郎的爹爹。
叫人先叫「阿叔」,被糾正,要叫「阿爺」。
小豆子沒見過這麼年輕的阿爺,叫起來很扭捏,逗得一家人直樂。
晚上回府,王管家收了一份禮,姜楚英叫人送來的。
「給姑爺的見面禮。」
謝星珩收下,拆開發現是一塊玉佩。
他把大哥大嫂編的草帽草鞋,縫製的書袋轉交王管家:「明天給堂哥送去。」
宋明暉瞥了眼,給小魚使了個眼色,小魚截下:「明天我找堂哥有事,我帶去吧。」
謝星珩秒懂——二嬸會嫌棄寒酸。
他點頭同意了,大堂哥是個正常人就行。
今晚小魚跟他回聽風軒,夫夫倆好久沒聚,走半道上,眼神都在拉絲了。
天還沒黑透,暗藍一片。
屋檐下光線暗淡,有家僕在點燈籠了。
江知與時不時看他一眼,眉眼藏不住笑意。
謝星珩問他笑什麼。
江知與說:「感覺很幸福。」
急亂亂忙了這麼久,人事已盡,其餘皆看天命。
他很幸運,外界有那麼多惡意,可家裡是溫暖的。
爹爹回來了,夫君心向著他,哥哥也有擔當。
謝星珩很捧場,類似「暴風雨前的寧靜」這種話他半個字不提,跟他牽著手,遊園逛著,回院裡逗了會兒汪汪,就泡澡休息。
江知與還未跟謝星珩說過不去陪考的事,放下帳子,想要正式一點,說了幾次,都被謝星珩的親吻打斷。
親都親了,又不親完整,堵他嘴巴,掐了話頭,就笑吟吟望著他。
故意的。
江知與好性子,捂著嘴巴說:「我不能……」
結果謝星珩親他手背上了。
江知與:「……」
算了,不說了。
他改換姿勢,半跪半坐,問:「你是不是想我了?」
這還用問?
謝星珩抓他手,放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