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要是知道就好了,這就給三老爺寄信,讓他長點心。
他回完話,又想走。
林庚找他要報酬。
「我拉你上樑的,也是我讓位置給你聽的。」
什麼報酬,贖金就贖金。
徐誠身上就幾兩碎銀,用來買酒的。
除了碎銀,就是金腰帶。
再有剛買的口水瓜子。
他眼珠一轉,從腰帶里拿出那包瓜子遞給林庚。
林庚:「……」
他眼尖,發現這小哥兒寬革腰帶下,還藏著一根金腰帶。
「我要那個。」
徐誠捂著腰。
「你才拿了我一千五百兩,我再丟了金腰帶,命也不用要了,你直接抹我脖子算了!」
說話就說話,氣什麼。
「行,你走吧。」
徐誠頭也不回,讓他走,他用跑的,跑可快,才出街,就喊了「非禮」。
這是他們的接頭暗號,趁著各家院裡都有人出來看熱鬧,他們順勢匯合。
李玉陽才從白家院出去不久,分頭一陣找,居然在柳家院把人給蹲著了。
徐誠:?
早知這樣,還不如賴在柳家院。
銷贓搞得有驚無險,一番操作完,有兩個想留在花街玩。
徐誠平常懶得管他們的私事,今天不同,花街有土匪頭子,年輕鏢師易衝動,萬一跟林庚看上同一個唱的,幾碗酒下肚,硬拼起來,怕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不許去,都跟我回鏢局。我喊非禮,你們那麼晚才來,你們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心上,今晚加練!」
年輕鏢師們:???
另外三個委屈道:「……我們沒想去花街玩?」
徐誠一視同仁:「那你們是不是兄弟?」
是兄弟,就一起加練。
他們哀嚎著離開,旁邊小巷的陰暗角落裡,林庚走出來,以唇抵手,吹出一聲長哨子,高低不同,像某種鳥的叫聲。
散在各條街道的下屬朝這頭集合。
「沒看見林大元。」
「沒看見陸大謙。」
「李家姑娘說不認識陸大謙,畫像看了,是陸大謙,現在化名沈觀。」
……
陸大謙,山匪的二當家,別號「陸軍師」。
沈觀,戶部清吏司金科主事。職責之一,鹽引金銀。
也是此次來豐州賑災的主事人,兼任監察御史之職。
一個在逃匪徒,冒充朝廷命官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