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掉秤多,原就不胖,現在更是瘦。確實習過武,各處肌肉勻稱。
謝星珩的腹肌,還沒有他明顯。
不太合時宜,謝星珩跟他眼神對視,俯身在他脖子側吻了下。
江知與被他的呼吸燙得一激靈。
他視線里,只看得見謝星珩的腦袋,青絲如墨,高高紮起的馬尾很是颯爽。
謝星珩順著小痣的位置向下吻,停在腰間,那顆痣或是被發紅的膚色影響,略略透紅。
江知與連忙後撤,被抱住了腿,只離了半步。
謝星珩蹲身仰頭看,笑容帶著三分邪氣:「又不是沒親過。」
江知與跟他一個想法。
現在情況不一樣啊。
謝星珩沒拉著他胡鬧,解解饞,親了下小小魚,逗逗老婆,就起身給他繼續擦身體。
再開口,理直氣壯許多。
「等你傷好,要好好陪我。」
江知與說好。
他手上的筷子已經處理過,都比手指稍短一點,邊緣磨平,戳不到人。
兩人都收拾妥當,他難得主動,側過身,把謝星珩抱得緊緊的。
不知是天賦,還是心情放鬆,他喉間呼嚕嚕的有輕響,聲音很像貓貓引擎。不言不語的,就把嬌撒了。
謝星珩愛聽,還愛回應。他會的擬聲詞不多,回兩句就「汪」。
江知與聽了就笑。
汪汪不在府上,送到了農莊裡,暫時交給陳管事照看。
「不知農莊會不會被糟蹋,才播種的。」
謝星珩也不知道。
猜著是不敢,「良田不比府邸,他不敢亂來的。」
沈觀確實不敢亂來,他被百姓盯梢了。
當官這麼多年,所過之處,百姓都是敬他怕他,人還沒到跟前,就跪一大片,連他長什麼樣,都不敢細看。楓江百姓不同,一個個沉默著,千雙眼睛黑洞洞的盯著他,像無底的漩渦,只等他出了差錯,就把他捲入其中,粉身碎骨。
沈觀是騎馬先行,糧草在後。想搶著時辰,先把江家的罪名踩實,抄家過後,家裡的一應器物都是罪證。再抓了人,不怕不畫押認罪。
江家棋高一著,提前防著了——別說是真耗盡家財去賑災,他不信。
他下午來的農莊,各處欣欣向榮。
本地佃戶精神面貌很好,完全不是普通農戶的面黃肌瘦樣。
就是楓江百姓,也都很有精神。
連小孩子,都知道他不是好人,一個個抱著大人的腿,半躲半藏,眼神倔強的等他分派。
百姓缺了主事人,不成大事。無聲的沉默壓頂,沈觀不敢亂來。
莊上帳本都被林庚拿走,他只能從農莊管事處,知道現有餘糧、余銀。
他有賑災的流程,農莊上既然有,他就想先挪用。
一下午過去,楓江百姓沒有來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