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來了。
這次挨打,傷了根子,撿了條命,再管著府邸,就太操勞了。
宋明暉說:「讓來巧管。這孩子也到歲數了,留府上不好相看親事,跟著他父親一塊兒離府正好。他臉嫩,管不了的事再讓老王撐個臉面。」
不至於把王管家冷落了,好讓人心裡有點事惦記著,不容易頹喪。
這便好。
江承海回來第二天,姜楚英帶著江致微來拜見。
姜楚英好幾天沒見著人,江致微初時是每天來,後邊是隔天來。
江知與問過二嬸情況,江致微說是身體不適。
見了面,江知與就問她身體可好了,「有請郎中看嗎?是哪裡不舒服?」
姜楚英臉色不太好,比病氣紅潤,又比健康多些蠟黃。
簡而言之,是黃里透紅。
江知與正疑惑,姜楚英就說有事要跟他父親說。
江知與微怔。
二嬸守寡多年,把兒子放在首位,其次就是她的名節。
哪怕是跟他父親,都避諱著,這些年是跟他爹爹接觸多,一家吃個團圓飯,她才會跟父親說兩句話。
也是一剎那,江知與引路,帶她去後院茶室等。
他們一家現在住的屋子是鏢局後院,實在不清靜,也太小。
不利於養病,待客也不方便。
江承海昨晚上發現宋明暉脖頸上有傷痕,癒合後留了淺粉色的傷疤。
今天沉著臉,心裡堵得慌。
他動怒,不利於養傷。
宋明暉板著臉說過,無效,又轉而輕言哄了幾句。
江承海是真的氣,哄了會兒,臉色好轉,心裡還是堵。
正說到要緊處,江知與來找他。
「爹,二嬸來了,說有事找你,現在在茶室等著。」
江承海也愣:「她找我做什麼?」
他愣完就看宋明暉。
宋明暉不為所動,往桌上小銅爐里添香料,這是他請名醫調的香,利於凝神養息。江承海該多聞聞。
江承海打了個噴嚏。
宋明暉:「……」
江承海不敢問了,起身去茶室。
江知與沒跟過去,坐在父親剛坐熱的墊子上,也去撥弄香料。
「堂哥去找小謝了,他們說科舉的事,我也聽不懂,正好閒著,要麼我們今天做月餅吃吧?」
他們都不能在家過中秋了。
宋明暉不吃。
「改天做。」
二十八走,改天就是二十七做月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