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與說了個時髦詞,「這些『誇誇機』互相認識,各分幾個名字記,免得喊漏了。我記得你喜歡聽誇誇?我給你買些。」
謝星珩怔住。
這就是古代版「誇誇群」吧?
的確時髦。
看他很開心,神色不見緊張了,江知與又說:「你若喜歡被採訪,我也能給你叫些人來。」
如果這是在現代,或者現在並非科舉考試,謝星珩會欣然答應。
採訪就採訪,他不帶怕的。
可惜沒有如果。
他也是個要臉的人。
出來的時辰還好說,貢院是攢一批人,開一次門,不存在絕對的第一個衝出考場。
他就怕他採訪出名了,結果考試落榜,這多丟臉。
人扭捏,但分明是想要。
江知與哄他說:「我們採訪簡單點的,問你想什麼,出來最想見誰,這樣行不行?」
又給他點菜,又來甜他的心。
謝星珩湊過去,側過臉,用指尖在上點了點。
「過來蓋個章。」
他考試,他最大。
江知與親了左邊親右邊,臨了送他出門,又被他咬唇親了會兒。
謝星珩心情很好,他說:「不用那麼麻煩,來都來了,就給他們一點家鄉土特產的震撼。你到時請人問我,家鄉是哪裡,現居何地,我對我的家鄉和現居地各有什麼看法,家鄉土特產是什麼,我最喜歡的是什麼。」
全國學子面前,打個活廣告。
故鄉楓江急需建設,新家豐州富饒,正好推推江家的豆油、豆肥。
醬油各地都有,不能拿來做主要推廣。
肥料在古代相對稀缺,目前只有堆肥,還多數是糞肥。
他決心搞農商,頭回遇見這麼大的舞台,是時候表演了。
謝星珩拉開門,拎上考籃,跟江知與說:「晚上吃魚,我想吃魚。」
江知與就當他是正經點菜,也一本正經的回話。
「好,給你準備全魚宴。」
謝星珩笑吟吟,跨步出院子,跟巷子裡零零散散的考生混入夜色。
貢院亮起一串大而高的紅燈籠,這些燈籠給遠處的學子指路,也作為排隊區域的標識。
考生們分三個門點名,燈籠上有寫府縣。
到點名的時候,還有專屬的長燈牌亮起,做縣名標識,提醒考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