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珩一壇酒潑他臉上。
「你酒醒了嗎?」
趙銘腦子是醒的,被潑一壇酒,理智關不上閥門,當眾羞辱讓他難以承受,他撲過來要打人,謝星珩抬腿踢在了趙銘腹部。
趙銘本就在牆角,彎腰後退兩步就撞到了牆壁。
謝星珩把酒罈子砸在他腳邊,二話不說,追過去就揍。
他一手摁著趙銘的頭,另一手握著拳頭,又快又準的在腹部同一個位置攻擊,壓得趙銘彎腰過後就沒直身過。
趙銘空有壯實外表,自負讀書人,幹完了活,還要斯文體面,實在不會打架。
他一身力氣,就著彎腰的姿勢,用頭去撞謝星珩,想衝出困境。
圍觀的書生,見他們動手打起來了,趕忙去拉架。
江知與看謝星珩動手,也著急了,生怕他吃虧,也跟著擠過去,場面一時非常混亂。
顧慎行大聲勸他:「打也打了,不然再罵幾句算了,才考完,還沒出成績,忍忍吧!」
都是昌和府人,返鄉路上,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誰又管得著?
謝星珩嗓門拔高,怒意難掩:「他都惦記我夫郎了,我還忍他!?我酒罈子沒砸他頭上都是我遵紀守法!」
顧慎行被他吼得一哆嗦。
趙銘在拉架里獲得喘息,他聽進去了顧慎行的話,也大聲喊:「我會考上舉人的!我是天子門生,你不能打我!」
謝星珩回以冷笑。
「別說你現在不是舉人,你就是考上了,我也照打不誤!」
這話太沒遮攔了,江知與被他嚇到,他拉謝星珩的手越發用力。
江知與習過武,夫夫成親數月,他總怕謝星珩嫌他粗俗,後來不怕嫌,也想表現得溫柔小意些,在謝星珩面前,半點兒功夫不露,現在拉人,卻比好幾個書生一起上更穩當。
謝星珩硬是被他攔住了。
江知與腦子快,他趕緊四下看,對在場書生道:「趙銘壞我名節,我氣不過,動手揍他了,你們都看著。」
說完,他把謝星珩扯到身後,跨步到趙銘面前,不想髒手,抬腳就踹。
他瘦了很多,還沒養出二兩肉,穿了夾襖,也清清瘦瘦的,還是個小夫郎,席間說話溫溫柔柔,輕聲細語,誰也沒想到他動起手來,比謝星珩還狠。
一腳就給人踹翻了,後面幾腳都是踩的。
大傢伙兒看呆了。
謝星珩:?
我知道你會武功,但沒想到是這種武功。
夫夫倆都有奇怪的腦迴路,都不想影響到對方。
現在輪到謝星珩拉架了——趙銘有功名,萬一記恨,小魚得吃牢飯。